见我偷看,他眯眼笑了:“大官人怎么长得这么白?”
我伸手捂胸:“谁象你,黑不溜秋的,难看死了。”
他哼了一声,拿起水瓢就往身上浇,一头浓重黑发被淋湿了贴在额头上,更衬得他五官俊朗有型,我有点呆不住了,把挨着他的膝盖拱起来,抱着肩膀侧过身去,那人感觉地方大了,动作更加放肆,拿着毛巾上搓下搓,还问我有澡豆不?
我问:“那是啥东西?”
他说:“你们有钱人洗澡不是都用澡豆?搓一搓能叫身上干净的。”
我哧之以鼻:“我们有钱人不用那东西,我们用的是香胰,搓一搓身上能起泡泡的。”
他拿脚照着我身上一蹬:“拿来给我用。”
还真不拿自己当个外人。
我用包巾裹了自己,羞达达站起来到包袱里面寻了香胰递给他:“我家娘子亲手做的,你可省着点使。”
他才不会省着点使呢,拿着香胰在水里沾湿了,大刀阔斧的就往身上搓,不一会儿就搓出一身细腻的白色泡泡。
想象一下,身高一米九的帅哥猛男沾着一身白泡泡对着他那一身肌肉块儿上摸下摸的模样,你还站得住不?
我不敢回头,裹着条湿哒哒的大巾子站在盆子外头背对着他。
只听那人“忽忽啦啦”几下把自己冲干净了,往盆子外头一跳,慢悠悠地开始穿衣服。
我这才转身,一看那盆水可就恼了。
“你把水弄得脏成这样?我还怎么洗?”
他哼声冷笑:“谁叫你刚才不一起洗的。”
我气得要死,护着满身的鸡皮疙瘩把身上的水擦拭干净了,穿了寝衣往床上走,那货已经扯了一件我的寝衣穿上,枕着手臂翘着腿,瞪着房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嘿,往里头让让。”
他懒洋洋地将P股往床里头挪了一寸。
我侧身躺下脸朝外,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他从身后推了推我:“大官人,适才洗澡你把自己捂得那么紧干什么?”
我闭眼哼他:“不捂那么紧,叫你看啊?”
他的笑声很贱:“我就知道大官人害怕被人看,坊间传说,你那物是打小被药养出来的,寻常就有八9寸,用时都得三尺多……”
一股血气直冲脑头,我拿起手肘怼他:“屁话!”
他把我的手臂一别,将我脸朝下扣在床上:“哟,又动气?难不成是真的?”
我咬着牙一抬腿将他从床上踹下来,挥拳就打:“不三不四的话都是谁说的?老子回去就拔光他们的牙。”
他将一只手背在身后,笑着与我过招:“说说又便怎地?人家是赞大官人你威猛呢!”
威猛你大爷!
我拼尽十成武力值一通王八拳抡过去,然后三招两式被他打倒在地,拧着我的胳膊盘在头顶,顺势骑在我肚子上:“说,服也不服?”
“服你大爷 ,你给我下来!”
他反把屁股在我身上坐实了,作势来揪我耳朵:“嘴还挺硬?真当你打得过我?”
我气极:“堂堂一个都头,欺负我一个百姓,还要点脸不?”
他把鼻子凑近了看我,满脸邪气一字一顿:“二爷我从来都不是个都头,就连顺民也不是,欺负你了又能怎地?”
我被唬住,此时的武松绝非往日模样,十足匪气与不羁。
恍然觉得那日背对我,教吴千户打他三棍的绝然不是他。
被吴帐房父女逼到墙角满脸委屈的亦不是他。
就连在金莲房里与她温言商量着要送我一程的也不是他。
只这满身兽性,未经驯化过的模样方才是他。
看我被吓得不说话,他又笑了,懒洋洋地从我身上下来:“逗你一句就恼,真不好玩。”
说了半天,原来你小子是在玩我!
我气哼哼地把被子抱过来,到床的另一头去睡,半夜里他不知道是存心还是故意,总把脚往我脸上蹬,害得我第二天早上起来眼窝都是青的,满副被摧残的模样,那厮倒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这一路我气哼哼的再不理他,他亦不搭理我,吃的喝的却大大方方叫我花钱。
用我的东西也不心痛,我的寝衣,我的鞋袜,我的香胰子和月娘她们精心给我调配的护肤品,看到我用什么他便用什么,除了我的内-裤他不穿,别的挨个试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