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些身子不适,也先走了。”
……
仿佛幼稚园放学时,小孩们挨个走出校门,还去跟老师挥手说再见。
只没出一炷香的时辰,里间就彻底地空了下来。
那些小姐们边跑得飞快边在心里感叹,果真只有疯子,才能治得住疯子!
以后可有热闹瞧了。
“我说,柳掌柜啊。”何矜半笑道,“要不我这夫君的画像,你就先别卖了呗,你瞧,多容易惹事。”
“是是是,您说得对。”柳尚卿拱手说着,又试探发问,“谢夫人您看,这《五十年科举,三十年模拟》,能留吗?”
“哎,随你吧。”
何矜都出了风韵斋的门,咂摸起来这些事儿,觉得今日实在出师不利,既没能痛快地砸成场子,还又遇见了这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付婉仪,心里总惴惴不安的感到不太平。
她烦闷得长叹一口气,拿着支冰糖葫芦边吃边闷头沿着街走。
等到把这条街走完,何矜也差不多要将一串糖葫芦吃光了,她把最后一颗晶亮裹着糖衣的山楂咬下来,边嚼着边将签子递给春桃。
“夫人你看,前头那是大人的车驾呢。”
何矜抬起头来,看着在明媚的正午阳光里那辆雕饰华贵的车舆由远及近地驶过来,旁边的一切都失色地坠落下去,成了不足以入目的背景板,只有谢幸安的马车愈发清晰,像穿过浓浓的时光雾霭,将赶至她面前。
“唔,我看……”何矜莫名感到心里无比激动,还没把食儿咽下去就忙着回话,随后猝不及防,不幸地被一下子呛到。
直接给她憋出眼泪来了。
“咳,咳。”她顿时按着喉咙,难受得剧烈咳起来,夏荷紧张帮她抚着后背,春桃赶忙拿出来帕子递到何矜嘴边。
不多时后,何矜终于把那口已经嚼碎的山楂吐了出来,在帕子上成了红艳艳的一小片。
云棠正百无聊赖,把头靠在窗边,结果一低头望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何矜被丫鬟扶着咳了半天,咳到帕子上……一口血?
那是血吧?
他透过面具,眯着眼又定睛一看,乖乖,红成这样,不是血还是什么?
这不过才成亲两日,她就被谢幸安折磨吐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棠:不行,我不能容忍你被谢幸安折磨成这样。
小阿矜:我就说了你这人,不但脑子不好使,眼神也不好使。
谢幸安:我们夫妻俩的事,你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