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从后世那本对于慈溪太后的观察日记中可看到,人家只要砂红色的玫瑰花瓣,别的杂色都会被踢出去的!
“不不不,福晋有所不知,这里面差别大了去了!”
福晋一时恍然,自从六年前面上生斑之后,她用尽各种法子都去不掉后,便把所有的心力都已经放在了内务上。
至于这张脸,往日多以厚重的脂粉遮掩,如这般和在闺阁时和手帕交谈论脂粉颜色的事已经不曾有过了。
夏清见武玉无意踩了福晋的雷,本想要制止,但却没想到福晋自己倒像是心生怀念,对其听着津津有味,这便闭了口。
而自古以来,女子对于自己的容色都很看重。若说美容美肤之物的产生,那要追溯到夏商周时期了。
不过那时候条件有限,爱美的女子最多是以淘米水净面,可使肤色匀净透亮。
之后各色水粉胭脂才粉墨登台,唐代诗人权德舆的《玉台体》曾言‘铅华不可弃,莫是藁砧归,’中,便是指当时的妇人以铅粉梳妆。
除了铅粉以外另有米粉,珍珠粉,香粉(加了香料的粟米粉)等用于遮掩肌肤瑕疵,也相当于现代妆容的粉底。
武玉第一次做人,但她之前以原形在人间游荡的时候也听过那些现代的小姑娘说古代的铅粉最伤皮肤,而米粉粗糙,所以她向来只用珍珠粉。
“福晋五官秀丽,并且虽不知福晋为何日日也如此厚重的脂粉敷面,但是在脂粉之中铅粉对皮肤的伤害最大,虽颜色白但不可取。
至于米粉,我闻不惯那个味,而且米粉不够细腻,所以还是珍珠粉最好。”
武玉如是说出来,但很快又话锋一转,气馁的低下了头:
“只是珍珠粉虽好,但太过轻薄不够贴合,要是有粉底液就好了!”
福晋和武玉并肩漫步在桃花林中,听着武玉碎碎念着对脂粉种种不足的抱怨,却听得很是认真:
“粉底液,这是何物?”
武玉想了想,道:
“是一种可以让妆容贴合无暇的宝贝,只可惜之前我娘不许我在家瞎捣鼓!”
武玉这么说着,气鼓鼓的嘟起了双颊。
而福晋听到“无暇”两字,忍不住呼吸一滞,但是又缓缓吐出。
武格格年纪小的这么小,想来也只是一个小姑娘不合常理的猜测罢了。
肌肤无暇,是她这六年来的执念。只可惜……
但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福晋却也没有想要打击武玉兴趣的意思,甚至还含笑附和了两句:
“武妹妹心灵手巧,我相信你迟早有一日可以做出来的,到时候我可就等着瞧了!”
武玉狠点头,然后抬手招呼了筠心:
“粉底液的事我已经有了眉目,不过,福晋您先转着,我和筠心要先摘点桃花,填一填我的胭脂盒子!我们便先告退了!”
这脂粉盒子可是武玉特地吩咐人打出来的,和现在小姑娘用的化妆盘一样,格子又多又密。
到如今,武玉已经凭一己之力填满了三分之一!是的,武玉就是就是一个集卡(色)狂魔!
虽然福晋对于武玉口中的粉底液不抱希望,但是看着武玉在自己面前毫不拘束的模样,自然想拉她多说两句:
“既是带着丫鬟来,便让丫帮你去摘就是了,你和我去前面的凉台,坐着歇歇脚吧。”
福晋温言说着,可武玉却把头摇的和波浪鼓似的:
“那可不成,这制胭脂的花瓣自然是自己采来才有成就感,那用起来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
况且,咱们每日老圈在院子里,不是坐,便是躺,对身子也不好!每天锻炼一小时,健康长寿过百年呢!”
武玉兴致勃勃地说着,将现代鼓励人们锻炼的口号略改了改。
福晋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武玉的动作先一顿,她回过身,巧笑倩兮的看着福晋:
“福晋要不要来,到时候做了胭脂我分福晋一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