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武玉快快乐乐的带着福晋去采桃花的时候,另一边胤禛早早便去上朝了。
只是今日他刚一进宫便得知康熙病了,故而今日的朝会免了。
胤禛向来来得早,这会儿到的时候天还没有亮,路上也没有几个人,被昏暗笼罩的皇宫,安静的像座鬼城。
而胤禛早已习惯。
只是,当儿子的知道阿玛生病了哪能不去看看?
于是胤禛便去了乾清宫求见。
梁九功在在康熙身边久了,自然也知道这事一出,少不得要有皇子二个后宫妃嫔前来侍疾,所以早早便在殿外等着。
不过,什么人能进去,什么人不能进去,他自然心中有数。
而等梁九功将胤禛引进去的时候,低声对他说:
“四贝勒,昨个皇上下朝偶有闲时,去了上书房看到年幼的阿哥们读书,忆起了此前太子年幼时的模样,便转到去了毓庆宫。
却不想太子见了皇上,直接替罪人索额图求情。皇上当时没说什么,可回来一宿都没睡,一早起来……”
梁九功说到这里,也没有再说下去了,胤禛微微颔首:
“我知晓了,谢您提点。”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是老四啊。”
只是等胤禛被梁九功引进去后,康熙语气中那一丝微不可查的失望,还是让胤禛忍不住心里一刺。
他自然知道皇阿玛是为何而失望,因为第一个来看望皇阿玛的不是二哥罢了。
可是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何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可皇阿玛就单单对二哥那样看重,难道他们不都是皇阿玛的孩子吗?
自南巡回来后,皇阿玛和二哥之间便萦绕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氛围。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皇阿玛南巡回来后,便直接拘禁了索额图。
索额图乃是太子的母家,太子的臂膀,皇阿玛此前放任了索额图在朝中做大做强,以至于索额图如今势力盘根虬结,如同一棵巨树。
可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皇阿玛却强硬的将这棵巨树直接连根拔起,丝毫不顾还依傍在这棵巨树上的太子。
胤禛有时候羡慕太子,又有时候庆幸自己不是太子。
可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胤禛恭敬问安,榻上的康熙耷拉着眼皮,隔着帘子看胤禛:
“你有心了,既然看过,朕无大碍,那便回去吧。”
“这,皇阿玛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用床帐遮着?”
胤禛有些奇怪的看着床榻外,那一层蒙的严严实实的纱帘。
康熙顿了一下,声音依旧古井无波:
“不打紧,过两日朕自会好起来。”
当阿玛的可以不疼儿子,可是儿子却不能不关心阿玛,尤其是胤禛这种外冷内热,有时候遇到事却会死钻牛角尖的性子。
“这,儿子定要亲眼看过才能放心得下,否则若是今日这般回到府中,只怕只要食不下咽了。”
康熙诡异的沉默了一下,然后一只苍白修长的手从床上抬起,他微掀起帘子的一角:
“看过了,你可以安心了。”
胤禛抬眼一瞧:!!!
随后,胤禛清咳一声:
“咳,皇阿玛昨个莫不是吃多了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