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发话,自然没人敢反对,郭靖附和道:“大汗……请!”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虽然铁木真十分厌烦这一套,但是基本礼节他还是愿意接受的,也不能拒绝,不然就是属驴的,拉着不走、打着倒退!
按照汉人的习俗嫁出去女儿是不能在娘家过年的,一来铁木真不在乎,二来豁真别乞的娘家房子多、人多,也没有把窝鲁朵城看做娘家,三是在窝鲁朵城豁真别乞一家三口也是有院子、仆人的,晚上也不会留宿!
热闹过后,铁木真特意给郭天宝包一个大红包,郭天宝人小不假,但是也知道银子的好处,小心的把红包藏好,不住的摸着大红包,小心肝直跳,看到眼前的那嘎其额布格越加顺眼!
过完除夕、过初一,铁木真少不得被耶律齐、速不台等人打扰,不到初三,铁木真就领着者勒篾躲进后山,找到制造火药的匠人,一连数月没有出山,都在捣鼓黑火药。
“嘿嘿……大汗,这些炮竹有什么用?”者勒篾被黑火药熏得满脸乌黑,除了眼睛明亮以外,其它都是一个黑人!
“派一千亲随保管,千万注意防火防潮,其余你就不要多问!”铁木真其实也想试验一下用竹筒、铜筒做的土制手榴弹威力如何?
这里离察合台城太近,一旦试验会震惊整个察合台城,还是不要试验为妙,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保密,毕竟填充火药的活他都没有让匠人来做,都是几千亲随动手做的,匠人只负责提供竹筒、铜筒、火药!
“诺!”者勒篾晃着脑袋道。
铁木真也不指望者勒篾能够明白,只能亲自吩咐亲随怎么保存、怎么运输,摇头苦笑:“积雪马上就要融化了,你派人传令木华黎、耶律齐准备行动,我们也回察合台城和速不台汇合……”
“诺!”者勒篾抱拳道。
“大汗,你去哪里了?”亦巴合本来一肚子怨气,大过年的男人居然跑出去,不呆在家里,见到男人从煤堆里爬出来一样,又把怨气硬生生的咽到肚子里。
“哦……我怕惊吓到你和呼伦,去后山练兵……”铁木真耳不红、心不跳,当面撒谎,他不知道他是一个麻烦制造者,最怕清净,见到别人安静,他就想方设法制造麻烦,比如把汉人的除夕引到草原上,就因为二两银子,把整个草原的热情调动起来!
他更像是黑心小作坊主,不能见到手下人清闲,一旦有一人喘口气,他就觉得整个作坊的工人都在偷懒,所以不要命的督促,往死里压榨工人,在他眼里工人就是属芝麻的,不狠狠的压榨不会出油!
亦巴合信以为真,闻到男人身上一股酸味,尤其是铁木真满脸的大胡子,一头鸟窝的长发,就知道至少三月没有碰过水,心疼道:“看你,都成黑户了!”
“哈哈……就是有点痒痒!”铁木真大乐,不已为耻、反以为荣!
“我让人去烧水……”亦巴合本来是准备亲自动手,又怕呼伦看不到自己要闹,让月蓉粘木儿、月霜粘木儿去吧,二人又是属公主的,压根不知道火怎么烧?
亦巴合可以心甘情愿侍候铁木真,可没有打算侍候月蓉粘木儿、月霜粘木儿,不得不找几个老妈子,年轻漂亮的女子坚决靠边站!
亦巴合是个小女人不假,也不是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明白,她不能挣、不能拦,也争不了、拦不住,但是能够预防的,她都会不露声色的做到最好!
月蓉粘木儿、月霜粘木儿已经习惯侍候男人沐浴,铁木真坐在木桶里也能睡着,还真是粗心大意到极致,不过,也不能说铁木真没有一点防备!
铁木真清洗干净,彷如又换一个人,年轻了十岁不止,三十而立、四十不惑,就是因为过一个年,铁木真掐指一算,十分震惊,他居然发现自己在不行动就老喽!
行军打仗岂能儿戏?耶律齐趁着大汗还在窝鲁朵城,不得不亲自登门商讨道:“大汗,何时动身?”
“哦……还得等等,冰雪刚刚融化,还要等到路面硬化才行!”铁木真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耶律齐抱拳道:“大汗的意思是让我和木华黎将军各自为战?”
“我当然是希望你们并肩作战,可是,你告诉我,你听木华黎的,还是木华黎听你的?”铁木真肃然道。
耶律齐没有想到大汗如此不给面子,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己的伪装撕开,挤出一丝笑容道:“我们当然是并肩作战!”
“那就最好不过,你和木华黎跟在我身后吧,暂时不要轻举妄动……”铁木真点头笑道,耶律齐的话,估计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铁木真也不会故意揭人伤疤!
如果他们都相亲相爱,铁木真才真是如坐针毡!
耶律齐抱拳道:“大汗三思,那样的话,大汗岂不是要面对数倍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