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感觉羞愧要死的时候,身体犹如一片孤舟被巨大的海浪拍去海底,最后人毁船翻。
罗氏醒来的侍候,发现身边不仅仅有阿昔迷失、完者忽都,还有小丫头柳儿,要是察合公主也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见人?
可是,她想要悄悄的离开,本能反应过来,又迟迟舍不得,离开身边这个获得她人和心的男人,她有心责怪男人,想到草原的习俗又不知怎么开口?罗氏在沉思之中,进入梦乡。
可今夜注定无眠,高逸身为降将,架不住郡王李安全的招呼,不得不又一次铤而走险,瞒天过海把嵬明令公救了出来。
可是,在守卫严密的情况下,他仍然没有机会把嵬明令公带出去,就因为一句话,军事禁地都是只需进、不许出,他自己也没有随意出入的权利,就算有,大概只有者勒篾、铁木真两人可以做到畅通无阻!
他有信心瞒过者勒篾,却没有信心瞒住铁木真,他一言不发的看着身边的侍卫,仔细一看满脸浓密的大胡子,也不是普通士卒能够拥有的,忐忑不安的高逸只能借酒消愁!
“你带不走我,还是让我回去吧!”嵬明令公没有高逸的侥幸心理,因为他和铁木真有过一战,他只有在失败之后,才有深刻的体悟,他不是那个素未蒙面之人的对手。
“可……”高逸有苦说不出、左右为难!
嵬明令公仿佛看穿高逸的心思,直接道:“不要再犹豫,否则,会连累到郡王,你放心,一切责任我自己承担!”
“我……”高逸有心反驳,可是,内心的胆怯让他不敢出口,他确实怕了!
嵬明令公看到高逸如此不堪,心底失望透顶,转身走出大帐,高逸惊愕道:“你要干嘛?”
“带我回去!”嵬明令公不容置疑道。
“你……你跟我来!”高逸见嵬明令公执意如此,也不再坚持。
高逸趁着夜色,把嵬明令公带到关押他的大帐转身离去,嵬明令公只身走进大帐,心头愕然,因为看到老熟人,不仅有他灌醉的守卫,还有几个看护他的侍卫,一个不少都在大仗内,看到嵬明令公回来,也没有喜色,只是个个神情木然、心如死灰!
高逸等到嵬明令公走进关押他的大帐,才如释重负,心口彷如卸掉千金巨石,转身回去,等他壮着胆子走出禁区,他才长长的出一口气,外甥打灯笼一切照旧,只是苦苦等不到见面的人。
高逸不得不铤而走险,好不容易找人打探到一个消息,朔方那个十分隐蔽的院子,已经人去楼空!
高逸心底很清楚,郡王李安全已经无处可藏,不得不躲到朔方,除了朔方还能去哪里,而且附近也没有人看到郡王离开,毕竟整个院落不是一个人,还有不少护卫和家丁,就算郡王离开也要派个人支应一声,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而且鸡犬不留,实在是怪异!
高逸有心进入院子察看,可是,又不敢,只得离去,他不知道,他的一切动作都被有心人察觉!
一条忠心护主的犬,突然找不到主人,一般都会成为流浪狗,要不,从新给自己找一个主人。高逸虽然心有不甘,还是回到新主人那里,默默等待旧主人的召唤!
耶律阿海却暗暗得意道:“大汗,嵬明令公又回来了!”
“哦……确定!”铁木真讶然道。
耶律阿海保证道:“千真万确,只是看守嵬明令公的侍卫怎么办?”
“既然人都回来了,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去石抹也先那里戴罪立功!”铁木真摆摆手道。
铁木真不想过分苛刻那些士卒,毕竟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重罚,未免让人心寒,现在他已经不需要杀人立威了,因为提到者勒篾人家都要叫屠夫,何况他这个主人?
“诺!”耶律阿海暗暗庆幸,又担忧道,“大汗……嵬明令公继续看押吗?”
“问问他,投降还是不投降,不投降就不要让我知道,直接处理掉,如果如果投降那就和高逸安排在一起,到时再说吧!”铁木真摇头道。
耶律阿海离去不久,速不台也得意洋洋的回道:“大汗,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捡到不少银子吧?”铁木真乐道。
“一千多两银子,弟兄们分文未动,还有一堆信件,不知道怎么处理?”速不台也不认识那些蝌蚪文,一切问题上交给大汗。
“真是富可敌国,拿出一百万两,堵住你的嘴,记得不要传出一个字出来,其它的都交给者勒篾吧!”铁木真摇头苦笑,自己专营了数年银子,甚至不惜伪造铜钱,也没有这么多。
“谢大汗!”速不台心中欢喜,不喜欢银子的士卒不是好士卒,况且他已经得到不少孝敬,一百万绝不是小数目!
“云梯、缆车已做好,你和者勒篾选出五千会马战、攻城的亲随出来,我有用!”铁木真摆摆手道。
“云梯?”速不台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