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西夏和草原是一家,我也懒得理会,人家西辽、大理、吐蕃诸部都是用蒙元帝国的铜钱,没有哪个百姓不乐意的,我们要不是搞强迫,你看见那个钱庄强迫百姓上门做生意……”铁木真摆摆手道:“不愿意算了,回头让耶律阿海来做!”
“我做……大汗,奴家就是问问,也没有说不做!”罗氏心思缜密,如果让耶律阿海来做,她彻底和铜钱扯不上关系了,毕竟西夏养育她一辈子,她对西夏还是有浓厚的情感!
“嗯……那就不要耶律阿海来了,让耶律阿海统计一下人数,凡是参与修筑月牙湖的,无论官职、身份,在除夕那天准时发放,一人二两银子……”铁木真摆摆手打发罗氏离开。
“知道了!”罗氏怏怏不快的离去,走出茅屋嘀咕道,“慷他人之慨!”
“还真是!”铁木真耳朵也尖,远远的便能听到,这次带着人马来西夏祸害一翻。
不仅有吃有住,还能赚取银子,所以不能让十五万士卒白来一趟,又是打仗、又是筑堤,半年都没有闲着,铁木真早想补偿一下只是两手空空,正好西夏国主送来礼单,算是借花献佛!
不管罗氏怎么想,反正银子到铁木真手里,怎么花就是铁木真的事情,除夕一夜,数十万人手握二两银子,睡着都能笑醒,跟着大汗几乎每战必胜,这战场上的缴获虽然说一切归功,那都是对老实人说的,实际上只有大件东西上交,碎银子都私自装兜里,为首将领也不会贴身进行搜查,之所以缴获归公就是怕士卒哄抢东西,而忘记置身在战场!
不然谁还上战场拼命,还不如回家老实种地,可以多活几年,实际上乱世也是缺吃缺喝才会上战场,而草原更是全民皆兵,只是铁木真执掌草原之后,普通牧民日子多过不少,不然,普通牧民参加打战不说,还要筹备战马、武器,甚至被迫卖儿卖女,只有普通士卒心里清楚,这里面的酸楚惨痛!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撒出去三十余万两,也让铁木真的威望蹭蹭往上长,不仅仅是草原士卒,连西夏降卒也暗暗感激铁木真,士卒是拼命了、也快累死了,但是心里痛快!
因为他们杀人,铁木真也杀人,他们堆泥巴,铁木真也堆泥巴,不会高高在上,像个沐猴而冠的土鳖,穿上新衣就以为他不是人了,不用鼻孔出气了,可以高高在上了!
“大汗,你又厉害了!”罗氏讨巧卖乖道。
铁木真乐道:“那个……五百童男就打发走吧,五百童女留下来照顾你们,不能让你们天天洗衣做饭,身上都有臭汗了!”
“哼,大汗身上才臭臭的!”罗氏和阿昔迷失、完者忽都纷纷征讨道。
几人经常在一起打闹也熟悉了,偶尔也会撒娇、卖乖,只有察合公主一个人躲在茅屋里,和漫漫长夜做斗争,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突然遭遇到冷落,没有人理她,没有人恭维她,甚至连铁木真也不见她,她甚至对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也产生深深的质疑!
日复一日,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山峦白雪,也渐渐融化,铁木真的心也落到肚子里,因为辛苦三月的月牙湖实在太大,湖面的水位还没有达到堤坝的大拱门,就是泄洪口。
因为位置比较高,也没有闸门,只要水位够高就会自动流出来,下面还有左右两个小石拱,分别有两道水门,水门下是一条水渠,不过水渠不到一里就没有了,是铁木真临时修建的,后面没有来得及,天空就飘起鹅毛般的大雪。
一里地也就够了,西夏国主送来牛,还有数十万匹战马就悲剧了,套上绳索开始大面积的深耕土地,有了水,铁木真心思也活了起来,除去大面积播种小麦以外,开始培育秧苗,直到稀稀疏疏的秧苗焕上一层新绿,铁木真这才放心的交代耶律阿海一翻,带着者勒篾、速不台数万人马返回察合台城。
进入察合台城已经是六月,和耶律齐、郭靖交代一翻,安抚一下亦巴合,跨上战马,带着者勒篾精挑细选的一万亲随,赶往塔塔儿,对于镇国汪古部那点事,铁木真还真没有放在心上,只要木华黎愿意,平定汪古部不会出现意外。
来到塔塔儿,只见木华黎,不见忽必来,铁木真摇头笑道:“忽必来呢?”
木华黎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忽必来镇守在汪古部,恭喜大汗又除去一个心腹之患!”
“不能如此说,阿兀思还是不错的盟友……”铁木真摆摆手狡辩一下道,“汪古部还有不少精锐,都收拢好了?”
“大汗放心,整编以后足有六万精兵,其余老弱病残迁移到塔塔儿,补充一下这里的人口!”木华黎不忘借机暗讽铁木真,是谁把数万塔塔儿人放走,又是谁把老弱妇孺迁移到察合台城,几乎搬空了塔塔儿。
“王纪剌部和大金之战有结果吗?”铁木真摇头笑道。
“完颜宗浩晚节不保,被王纪剌部偷袭,近千架投石车被一烧而空,死伤无数,大金不得不紧急召令完颜襄出掌大军,王纪剌部大败亏输几乎灭族……”木华黎心里明白,王纪剌部能够小胜一局,这与大汗秘密出售的十万支火箭脱不了干系,不然那群蠢货哪里想得到?
“你可知道大金如今兵力如何?”铁木真点头道,听到一个大概就足够,详细的东西知道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