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抓住阔里桀担小手道:“用手按住肚子,不要太用力,左三圈、右三圈……”
合答安很默契的打水给男人洗脚,这个工作也就帖木仑、忽兰、合答安做过,没有帖木仑、忽兰,所以合答安当仁不让!
每晚洗脚是一件大事,这是对于铁木真来说,只要有条件都会享用,也逐姐妹、亦巴合当然都做过,只是谷底的女人不知道,当然,也不是绝对,也有装作不知的,比如孛儿帖,她的小密探可不是一人。
合答安侍候男人洗完脚,便迫不及待的道:“大汗……后来呢,她们怎么走相遇的?”
这个故事要牢记在心头,否则,合答安不好向忽兰妹妹交代,再说这种传奇更能表达人们对于爱情的渴望和向往!
脱忽思惊奇不已道:“大汗,你快说吗?”
“嗯……雷雨交加,这书生躲在船舱内不敢出来,就听到隐隐约约有呼救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书生奋不顾身跳进水里,哪里知道他自己不会水?
直到书生一觉醒来,才发现被人家救了,救命恩人是钱塘边白家大小姐,乐善好施的白娘娘,就这样为了感激救命恩人,一清二白的书生以身相许喽!
原来这书生家住钱塘,靠着治病救人为生,而他师傅有一女儿,年轻貌美、双十年华,对老老实实的书生许仙一见钟情,可是,如今许仙已经是名花有主,一心一意对待白娘娘。
而三皇祖师会首对于许仙的师妹垂涟若喝,特意举行祖师会,这个祖师会不是比治病救人,而是比谁家的宝贝值钱,可是,许仙只有一个姐姐相依为命,哪里有什么宝贝?
这时白娘娘怎能让许仙吃亏,白娘娘的妹妹小青盗走梁王四件宝贝,许仙一无所知,拿着宝贝在祖师会上参展,谁知被梁王爷的公子追查到,把许仙用铁链穿透琵琶骨,押解到东京卞梁,这一路山长水远,许仙又饥又饿,又不堪残酷的刑法,就这样死了……”铁木真一边胡扯八道,一边替阔里桀担按摩肚子,不知不觉就透过衣衫。
阔里桀担虽然平日胆大,可是,这时候也无心听故事,心儿早已飞,越过窗外的树梢,和一树的雪白做斗争,白雪不堪重负,融化成水顺着树枝滴落,落到地面厚厚的积雪里,慢慢消失不见!
“啊,这可怎么办?”脱里思惊愕道,“许仙怎么会死,梁王的公子居然如此阴毒?”
鲁伦也不满道:“是啊、是啊,许仙怎么会死?”
“慢来……慢来……我不是再说吗,这白娘娘不是凡人,怎么会让许仙死呢?”铁木真吹灭油灯,偷偷的搂着阔里桀担钻进被窝,阔里桀担一向口齿伶俐,这会儿也乖乖的闭上嘴巴!
“话说,这许仙原来是十世修来的好人,因为人妖殊途、不能同归,所以有此一难,白娘娘早走准备,打跑了黑白无常,重新让许仙回魂……”铁木真这一夜累的口干舌燥,不得不长话短说,一口气说完。
雨露均贴,合答安也是最后一个承欢,寂寞长夜、夜空飘着雪,而这座茅屋,因为有土炕焦炭,温暖如春,仿佛是一场盛宴百花盛开!
由于是传说,铁木真也没有打算添油加醋,只是口头传播,结果一人口述便是一个故事,百人传播就是百个故事,很快冰雪覆盖的谷底流传出数百个白娘娘的版本。
扯扯亦坚、唆鲁禾帖尼二人主意最正,把官司打到铁木真面前道:“阿布,你说白娘娘是长生天派下凡间的女菩萨吗?”
“不对……不对……白娘娘是受菩萨点化,才到人间寻找许仙,了结一段因果!”唆鲁禾帖尼争辩道,“阿布,你说对不对?”
“啊……你们说的都对,你们把各自想法写成书然后祷告长生天吧,问问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阿布呢,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铁木真摆摆手道。
扯扯亦坚似乎是得胜的小公主,拉着铁木真道:“阿布,你说该怎么祷告长生天?”
“凡是心诚则灵,那就看看你有没有一颗虔诚的心,心意到了,长生天自然会告诉你,如果你不够虔诚,长生天很忙的,有数百万牧民需要照看,哪里顾得上心思不够虔诚的人?”铁木真摇头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