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沉默,让佐助眉眼蒙上了沉沉阴影:“还是担心他吗?”
语气是尽量压抑的冷静,可齐木月还是听出了其中隐忍不发的某种阴暗负面情绪。
她垂下头整理药箱,若无其事转移话题:“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你们放弃无限月读计划,很多事……就不会发生了。”
她也不用头秃在接下来的两天怎么阻止他们了。
“不可能!”
佐助说得斩钉截铁,嘶哑的声音有些发抖:“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宇智波家族的悲剧,你奶奶的悲剧都不会再发生,这不好吗?”
挺好的,可这样一来我的小命就没了,对比和平,我更爱我的小命,对不起我就是这么怕死的人。
齐木月暗暗吐槽,注意到他说的奶奶的悲剧。
奶奶死了?看样子还有内情?
她试探问他:“你一说起奶奶,我就想她了,如果当初……或许……”齐木月这话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心底涌起淡淡的伤感,不自觉红了眼圈。
这是潜意识遗留的情感。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和鸣人发火的吗?”
佐助讽刺冷笑,从随身带的封印轴卷里拿出一瓶酒,自己喝了起来。
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
“我……”齐木月假装欲言又止,想套出更多内幕。
听这话,好像是鸣人害死了奶奶?那难怪鸣人那么内疚啊!
“你当初奉命假装叛逃加入晓,鸣人查出后,没有对你下手,只是拦截了你送回去的情报而已,他也没有想到,在你奶奶生日时送了份礼物,会让木叶高层长老认为你已经彻底叛变,从而处死了你奶奶。”
齐木月低垂的眸子一下瞪得浑圆,什么?还有这种内幕?
“要怪你也应该怪那些贪生怕死又狠毒的木叶高层,而不是怨恨鸣人。”
佐助忍不住帮鸣人说话。
他看来,这件事完全怪不到鸣人头上。
偏偏因为齐木月听信木叶长老们的解释,认为是鸣人故意这样做的,为的就是借木叶高层的手杀了她奶奶,好达到挑拨离间的目的。
肮脏阴暗的木叶,果然还是毁了吧!
“我……不说这个了。”
这狗血味太浓,她听不下去了。
佐助低头一杯杯酒的喝,齐木月忍不住劝他:“别喝了,你伤得很重,不能喝太多酒。”
佐助放下酒杯,因为酒瓶都空了。
他坐着,只是看向齐木月,不说话也没有其他举动。
佐助是冷白皮,微醺后脸颊微红,眼睛湿漉漉的,抿着好看的薄唇,给人疏离的冷漠感。
“佐助,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这人喝了酒,再同住一个屋子,她总不放心,不是不信任佐助的人品,而是实在是经历过被装醉酒的男人搞怕了。
“好。”
佐助站起来,摇摇晃晃一下子跌回原位。
齐木月目露狐疑,你该不会是装醉想留下来吧?
佐助继续站起,又继续跌倒。
一直重复十几次,他都是一副面无表情认真办事的模样。
这不像是装的。
“行了你别折腾,安分呆着。”
佐助闻言,端正整齐做好,一言不发,虽然气势冷冽压迫感十足,却显得意外乖巧。
反差萌有点……吸引人。
“佐助,你把衣服穿上。”
他上身只缠着绷带的样子,实在太涩气。
佐助一动不动,仿佛没听到。
齐木月只能自己动手帮他穿上。
晚上睡觉,齐木月以为有个佐助在屋里,她肯定不敢放心睡,可实际上,她一躺下就睡着了。
她睡着后,发现自己的意识有些……疼?
疼?
她仔细感受,身体好像被抽干了力气,连动一下手指都非常困难。
缓了好久,她才睁开眼。
胸口感到一阵阵湿润清凉,身上的衣服好像正在被人解开?
解开?
她混沌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带土?你在……干什么?”
齐木月一开口,声音虚弱嘶哑得仿佛蚊子哼哼。
这声音听着怎么那么像另一个马甲铃木川?
她的意识好像还真的回到铃木川的马甲身上?
“你昏迷快四天了,你那么爱干净,我想……就帮你擦擦身体,免得你不舒服。”
带土解释了下,问她身体感觉怎么样,又给他端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