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靖西:“……”
这要是听不懂,那就有鬼了!
唐博士废话不说,取出麻醉针朝朱雀扎下去。然后也不耽误正事,转而从就近的抽屉里取皮尺,棉签和采样试管,顺带着招呼余乐过来帮忙。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唐靖西用棉签蘸取分泌液体,插进试管密封保存,随手递给余乐,而后又全面并仔细的拿皮尺量数据,再一一记录下来。
余乐举着试管懵逼片刻,对眼前一幕简直叹为观止!心说这是人类该有的反应?师兄面不改色不说,居然还他妈能立马着手开始工作,变态本态啊卧槽!调整了一番混乱的思维,他问:“之前没采集过这方面的样本吗?”
“没机会,因为生殖方式未知,而且你看——”唐靖西把碍事的东西拨楞到一边,指腹按压住贴合部位的硬鳞,一本正经地严肃道,“这个生殖裂所在的位置太隐晦了,完全被鳞片挡住,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我也不是没检查过,但碍于鳞片太过坚硬,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很难打开,所以暂时没有进行采样。”
余乐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他静了静,“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唐靖西莫名其妙地瞧了他一眼。
余乐纠结半晌,支支吾吾地说:“他、他还……没下去呢。”
唐靖西一怔,继而忍不住笑了,责怪道:“你那脑子一天到晚瞎想什么呢?还能怎么办,你还想替他打出来是怎么着?”
余乐:“!!!”
余乐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师兄你别乱说!”
唐靖西好气又好笑,起手敲了敲小师弟的脑袋,然后把试验台推到水槽边缘,倾斜台面。朱雀“咚”的一声滚入水中,被惨无人道地直接丢了回去。
咕咕咕咕,气泡上浮。
余乐一脸忧伤地盯着缓慢下沉的无辜实验体,头一回对非人类产生了莫须有的同情,心想,师兄母胎solo三十年真不是盖的,这气场啧啧啧啧,只撩不做人干事?
仿佛接收到了不太友好的腹诽,唐靖西一边把数据完善进档案,一边侧目过来提醒道:“明天工作时间把你手里的样本交给陆一鸣化验,跟人类对比,看看有没有差异。”
“噢。”余乐晃了晃试管里的棉签,“师兄真不来了?”
“那当然。”唐靖西说,“我都一年没休过假了,最少996,就等你过来跟我换班呢,结果你倒好,毕业了还磨磨唧唧地又拖了半年。”
余乐:“……”
“嘤嘤嘤!”余小乐瞬间嗲精附体,哀嚎着扑过去抱大腿,“人家搞不定啦!你们那个实验体太凶残,那么长还那么粗,看两眼就感觉自己痔疮犯了,师兄不要留我一个人!”
唐博士就有点嫌弃,抖抖裤腿想把这玩意儿抖下去,忍无可忍道:“满屋子监控,你这像什么样子?再说我又不是不在了,出问题打内线给我!”
余乐吸着鼻子委屈巴巴地蹭起来:“噢,到时候你可别装听不见啊。”
下午一点,吃过午饭,两人在电梯分开。
唐靖西提前半天给自己放假,交接完未来一周的工作后直接搭乘电梯返回宿舍。
与普通研究员不同,唐靖西在亚洲分部全权负责巨蛋研究,有行政级别,所以待遇要好得多,不用住在地下久不见光的封闭宿舍。他的住所位于地上六层,是南疆基地地面建筑的次顶层,落地窗正面戈壁滩,视野非常开阔。
唐靖西步行至宿舍门前,还没等他刷卡开门,门板另一边登时传来“嗷呜”一声狼叫,紧接着屋里那东西开始“吭哧吭哧”地刨门,光听声儿就知道拆家能力倍儿棒。
随着“嘀”的一声大门解锁,唐博士推门进屋,守在门口的哈士奇又是“嗷”的一叫,飞身扑到主人怀里,瞪着卫生球一样的蓝眼睛朝主人吐着舌头吹气。
它是唐博士的宠物犬,比师弟小半岁,今年两岁半,是只巧克力色的哈士奇。平时娇生惯养,拆家能力一流,在基地里横着走,回屋以后就会化身哭包,最喜欢挺大一只缩成小小一坨,腻在唐靖西怀里哼唧。
都说哈士奇不适合做警犬,因为智商不够,容易和犯罪分子达成共识,但唐博士的狗随主人,不存在智商欠费的情况,除了偶尔管不住爪子和嘴,更多时候都聪明得很。
所以尽管膘肥体壮,肥得跟头小牛犊子似的,但唐博士依然给它取了个小巧伶俐的名字,叫Bunny。
半日不见,Bunny思主成疾,哭得像个二百斤的孩子。唐靖西对它宠得很,边拍屁股哄它边顺手关门。
恰在此时,Bunny突然扬起长脸,一对耳朵跟雷达似的支棱着,狗眼圆瞪,直勾勾地盯着主人身后,也不哼唧了。唐靖西察觉到不对,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门板缓缓闭合,却在彻底合拢前仿佛被某物阻挡,稍稍一滞便再度打了开来。
——To Be 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