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子这是何意,除夕将至,本王自是要回京述职。”
谢珵长“哦”一声,“本世子还以为这次信王一起来岭南舍不得回去了呢,既然一起回去那便没事了,本世子先走了哈。”
宋焱看着谢珵的背影眯了眯眸子,前朝有过前车之鉴,说是某一年封地的藩王未曾在除夕夜回京述职,反倒起兵谋反,最终被送上断头台,连带着妻儿也被流放千里。
宋焱眉头微蹙,谢珵怕不是来套话的吧,还是说,因为他不能人道,来笑话他的。
思此,他越发生气。
宋焱本就因为断了根这件事记恨谢珵,谢珵偏又不避着,反而时常在他面前招摇显摆,挖苦几句,简直是杀人诛心。
谢珵已走远,宋焱暗暗记下这笔账,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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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珵回到营帐时,时锦瑶正侧卧在软塌上给狐狸顺毛,她那小模样像极了新婚不久的贵妇人,谢珵看的入了迷。
时锦瑶打了个哈欠,正想着谢珵怎么还不回来呢,就瞧见谢珵站在自己不远处一句话也不说,似是在想什么。
她连忙起身走到谢珵面前为他褪去挂在身上的皮毛斗篷,“世子爷今日怎回来晚了?”
谢珵回过神,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情愫,从他方才一进门,到现在时锦瑶对他的追问,活像一个婚后受制于夫人的小郎君。
谢珵竟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戏谑道:“本世子还未将你领进门呢,你就开始过问本世子的去处了,若是日后真娶到你这样一位娇妻,那本世子还真是没法再抱外面的娇美人了。”
这话本是谢珵的感慨,时锦瑶却无端难受起来。谢珵说的没错,像谢珵的身份,日后迎娶的定然是世族家的娇贵女郎,在他的官场上能给与一定帮助,或者是给他的家族有一定的利益,到那时,他又怎会顾及到她呢。
她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更不能给谢珵的官场和家族带来利益,唯有拿得出手的调香手法,可谁能靠着香料过一辈子呢?
时锦瑶眼眸黯然,心底越想越难受,鼻尖也略微发酸。
谢珵眉梢微挑,张开双臂等着时锦瑶更衣,见她许久未动,没耐心地说了声:“想什么呢?”
时锦瑶回过神,未答话,将谢珵的衣裳一件件解开,正当她拿着谢珵的衣裳准备挂在木施上时,袖袋中突然掉出一包东西。
时锦瑶看了眼谢珵才弯腰捡起,细细一闻像是香料的味道。
“世子爷,这是……”
谢珵头也不回的朝着床榻走去,淡淡地说了声:“玄参香,岭南最为稀有的香料。”
时锦瑶爱不释手的握在手里,她曾听她祖父说起过玄参香,能治弱疾,最为罕见,一丁点就值万金,这一大块得多少钱啊。
她抬头看了眼谢珵,谢珵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丝毫不在意。
时锦瑶挂好衣裳后抬脚朝着谢珵走去。她跪坐在床榻边轻声道:“世子爷,这玄参香可否给瑶瑶一点,一点点就够。”
她的杏眸紧张地看着谢珵,谢珵双手放置脑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时锦瑶,“瑶瑶可知这玄参香有多值钱吗?”
时锦瑶点头如捣蒜,谢珵见此来了兴趣,“你付的起银钱吗,在本世子这里,只要钱到位,基本都能成。”
不得不说,时锦瑶囊中羞涩无比,她的确没有银钱买得起玄参香,所以那日只在岭南城的香料铺子里多瞧了几眼。
“嗯?”
时锦瑶生怕谢珵没了耐心,“瑶瑶愿意为世子爷做任何事,世子爷可否答应?”
谢珵闻言爽朗笑出声,似是感慨道:“从前教坊司宁死不伺候人的瑶姑娘也有今日求人的时候。”
时锦瑶红着脸,低头咬唇不语。
这个玄参香对她很重要。
谢珵看着时锦瑶的窘迫,也不过多为难她。他悠悠开口:“今夜你若是将本世子伺候舒服了,那些都是你的。”
时锦瑶双手抱着玄参香,抬头看向谢珵,只见谢珵的眼神朝着他的下身看去,时锦瑶意会,有些难为情。
谢珵眉梢微挑,“怎么,不愿意?”
“方才可是说愿意为本世子做任何事的,更何况,那种事又不是没做过。”
时锦瑶犹豫一番,起身将手中的玄参香放在床榻边的小几上,才顺着床尾爬上床榻。
片刻后,她俯身捧起谢珵那物入了口。
谢珵闭眼靠在床头任由时锦瑶把玩,眉宇间的神色比他自己亲自上阵还要享受。
情到极致,谢珵欺身而上。他看着身下的小娇娘,唇角溢出笑意,“从前本世子以为你什么都不会,没想到什么都是一点即通,这不是做的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