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坊司的时候还真乖。”
时锦瑶听着不说话,谢珵的目光落在她的唇角,他的喉咙动了下,俯身啄了下时锦瑶的唇角。
片刻后,谢珵砸吧一下嘴,“甜腻腻的有什么好吃的。”
时锦瑶胡乱擦了下嘴,将手中的糖递给谢珵,“世子爷要是想吃糖大可告诉瑶瑶,没必要去吃我唇角边挂的。”
谢珵笑了声,转身朝着矮几走去,“瑶瑶爱吃的定然都是美味,本世子只是想尝尝鲜罢了。”
时锦瑶握着竹签在手中转了转,小声呢喃:“我还喜欢吃香菜馅的饺子,世子爷可要尝尝?”
谢珵没好气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推了把矮几上的食碟,“喏,给你的,天天到哪里都是吃,好像本世子一路上虐待你一样。”
“可不就是嘛。”时锦瑶声音小小,欢快的走到蒲团上跪坐下吃起了包子。
谢珵拿她无法,只能呈呈口舌,“吃饱了好来伺候小爷我,多吃些。”
言毕,谢珵侧卧在床榻上阖了眼。
待谢珵醒来后,天色已暗,营帐外早已点亮了火把,他动了下胳膊,发现时锦瑶趴在床榻边睡的正香。
谢珵勾起唇角,推了把时锦瑶,“小爷我都醒了,你怎么还睡着?”
时锦瑶迷迷糊糊起来,揉着眼睛,只听谢珵说道:“你要再不掌灯,本世子就把你扒光好好欺负一番。”
听闻此话,时锦瑶打了个激灵,醒了。
这次跟着谢珵出行,是顶着丫鬟的名义出来的,虽说她从前在教坊司,但是除了谢珵身边的几个人知晓,也再无旁人知道。
今日若是谢珵真的做了,外面传出声音,她定然会被人指责爬床,指不定被如何嘲笑呢。
营帐内灯火才掌,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谢世子,今日圣上设宴,您别忘了时辰。”
“知道了。”
谢珵打发走小太监,看了眼时锦瑶,“走吧,还愣着做什么。”
“世子爷,我也要去吗?”
宴席上的人那么多,她一点都不想去。
谢珵捏着时锦瑶的后颈,咬牙道:“还要本世子请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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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珵到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他的位置正好在崇安帝的右下首。
谢珵扫了眼在座的人,不少眼生的,想来都是西魏的人。
他带着时锦瑶落座,还将丫鬟的蒲团拉至他身旁与他平齐。
谢珵拍了拍蒲团示意时锦瑶落座,时锦瑶将蒲团往后拉了些许才跪坐在上面。
坐在斜对面的池音看了眼,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谢世子还真是待那姑娘好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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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崇安帝突然看向谢珵,“朕听闻你今日逢人就发糖,可是有何好事?”
谢珵睨了眼时锦瑶,小手紧攥着衣裙,“闲来无事,去岭南的城里转了转。”
崇安帝笑看谢珵,那眼神分明是“你要是让朕下不来台,回去有你好看的”意思。
谢珵意会,他看向宋焱,自然地笑了下,“要说信王殿下会享受,宁可留在岭南也不愿回去,这岭南的风土人情就是不一样,就说这糖人吧,老少皆宜,我就想着带回来些给大家伙尝尝。”
“朕可听闻好些人都没吃到,你究竟是要给谁尝啊。”
谢珵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那糖人都被我一次买完了,也不能怪我呀,再说,那样式上不得台面。”
他后面的声音极小,稍微远点的人都不知他说了什么。
崇安帝笑了声没说话,能让这个臭小子说出上不得台面的话,那定然是真的上不得台面了,便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题。
正当崇安帝和西魏帝讨论歌舞时,韩朔高声道:“谢世子身旁的丫鬟不就是教坊司里的头牌嘛,今日正好能起舞助兴呢。”
谢珵手中的酒盏被他紧握,眼底划过一抹锐利。
议论声过后,谢珵晃着酒盏悠悠道:“韩公子可瞧清楚了,可别坏了姑娘名声。”
“瞧清楚了,瞧清楚了,教坊司那姑娘谁见了都说漂亮,可不就是谢世子身后的人吗?”
韩朔说着话爽朗笑了声,谢珵有些不快,他没聊到料到韩朔会堂而皇之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