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日那般,白婼仍旧是苦思不得其解。
难道侯爷这是在嫌弃她罪臣之女的身份吗,可当年为何就与她欢好了呢?!
她都替他生下一双儿女了!
“侯爷……”
白婼不甘心就这般离开,就算是被拒绝推到在地后,她的眸子都还是一直紧盯着小榻上的秦敖。
久而久之,白婼总算是看出了些许端倪来了,秦敖的身上似乎没什么气力,而且他这样的状态着实有些不同寻常。
就像是……就像是中了药那般。
不仅是浑身肌肤都在发烫,喘着粗气,眼尾泛红,喉咙里还不时发出沉闷的哼声,就连额上、脖颈上都冒了青筋……
刚才那一推倒像是用尽了气力使出来的……
想到这里,白婼的眼神不由地闪了闪,继续抬起那张白皙娇媚的小脸,可怜兮兮地看着偏头不肯看她的秦敖,用甜到发腻的嗓音继续诱惑他:“……侯爷身子这般难受,真的不用婢妾服侍吗?”
“婢妾会让侯爷舒服的……”
“就跟咱们第一次欢·好那般,侯爷紧紧地抱住婢妾的身子……”
白婼那甜腻、聒噪的嗓音伴随着好些淫·词秽·语不断钻进秦敖的耳里,即使他对此深恶痛绝,恨不得将眼前不知廉耻的女人拉了下去,可也无法根绝自己身上由此产生的细微变化。
骨子里沸腾的欲·念在叫嚣着让他把跟前的女人扑到。
要她。
想要她。
你是她的。
仅剩的理智都差点瞬间被湮灭。
这种不同寻常的急切而生的渴望,尤其是每回对上这个女人之后,让秦敖很快就察觉到其中蹊跷,让人觉得格外别扭。
甚至是妖异。
可是不论他如何查探,却是始终都找不出什么端倪来。
由此一来,就算白婼给自己生下了一子一女,秦敖一直都没对她放下戒心,只让把人好吃好喝地供着,保持距离。
本来秦敖顾忌着白婼,这日定是不会见她、让她靠近的,然而也不知今日守门的是出了什么疏漏,竟是让人直接进了书房来。
陈实、刘达他们呢?
这些家伙不守在书房门外滚到哪里厮混去了,改日回了军营一定要把他们这帮混子狠狠惩治一番!秦敖不由咬牙切齿地想着。
眼见着白婼就要再次靠近自己,就连身上的外袍、蝉翼纱衣都全部褪了下去,秦敖连忙侧着脸不去看她,就在这时,外头的院子里总算是有了些许动静。
耳聪目明的秦敖听到了几道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极其熟悉。
正是他刚才心心念念的陈实、刘达他们这些家伙。
“都给老子滚进来!”秦敖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冷不丁地听到秦敖的话,就要得逞了的白婼还以为他这是怎么了,直到听到了外头刘达格外粗犷的嗓音,“是!侯爷!”
“啊!”
自己现在可是身无寸缕,若是被秦敖的属下粗手粗脚地闯进来瞧见了,那她日后该怎么做人啊!
侯爷本就不喜她,到时怕是会真的见都不会再见她了!
由此生了嫌隙!
饶是白婼刚才不要脸那般壮着胆子去勾引秦敖,这会子也不禁有些后怕了,顿时觉得光·裸着的身上有些发冷,禁不住用双臂环住自己的身子。
用那双可怜兮兮的水眸哀求着秦敖:“侯爷,婢妾……”
甫一听到秦敖的吼声,刘达等人本来想立马就冲了进去的,毕竟刚才他们这伙人擅离职守,而且还结伴蹲茅坑去了,心里以为侯爷这是想要问罪呢。
谁成想几个急步才刚迈了出去,就听到书房里头竟是有女人的惊呼声。
“……额,侯爷似乎在忙着呢,咱们这是进还是不进啊?”
刘达稍显粗嘎的嗓音犹疑着问了出来。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顿在了原地,生怕当下进去会坏了秦敖的好事。
自家侯爷离京就没把侯府里的姬妾带在身边,好不容易来了个白婼,似乎也不怎么上心似的,成日里混在军营里。
这都许久没抒发了,也是该发泄发泄一番的罢?
秦敖带领的军队从来都治军严谨,不似旁的将军部属那般轻佻、放肆,里头也没有供将士们缓解需求的妓*子,兄弟们一旦有了需求,也只能硬憋着自己求助五指姑娘。
或是趁着那短短的休沐日才能到城里的窑子里找相好的松快一番。
男人嘛,大家都懂的。
都这个点儿了,书房里头还有女人在,谁还能不知道是啥事呀。
他们侯爷这是总算憋不住了罢,谅解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