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侯爷,我……”
面对着清醒着的秦敖,白婼简直是头皮发麻了般地紧张、忐忑,说话都禁不住有点结结巴巴的。
“是婢妾……婢妾见您身上难受,想……想要服侍您更衣。”
秦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样,不由地皱了皱眉,立马扯过一旁的薄被,草率地盖在自己板块般分明、极其性感的腹沟之间。
白婼见秦敖居然冷不丁地清醒过来,一时受惊,依着她那巧言善辩的虚伪性子,总是想要为自己刚才的羞耻举止稍微挽尊、辩解一番的。
事到如今,白婼也没有退缩的地步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
况且难得遇到秦敖这种状态,白婼怎么甘心就此离去,若是她再无法讨得秦敖的欢心,将来她们母女几个回京的事又该如何,难道就被悄无声息地安置在外头吗?
她可不想当个没名没份的外室。
即使秦敖对她一直都很是疏离、冷漠,白婼的心里仍旧有更大的野望。
刚睁眼的秦敖,尽管面上看起来是一如既往的镇定、淡漠,可骨子里、血液中不断翻滚、沸腾的欲*望简直快要把他逼疯了。
身上就像是有上千百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血肉,酥酥麻麻的,不至于致命,却是让他身痒难耐。
这种极其熟悉的感觉瞬间如潮水般朝他涌来。
扑头盖面差点把他完全吞噬 。
偏生白婼那格外娇媚轻柔的嗓音,还在他的跟前絮絮叨叨地响起,听得秦敖的脑子里似是有成千上百只蜜蜂在“嗡嗡嗡”地作响。
斜眼不小心瞥见穿着薄透纱衣的白婼,这件纱衣极其地薄、透,甚至还能透过蝉翼般的纱衣清晰地见到对方白皙滑嫩的寸寸肌肤。
对此时的秦敖而言,这无疑是一种极致的毒药,他的喉结都在不住地上下滚动着。
该死。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冷冷对白婼道:“出去!”
这短短两个字,如同在喉咙里滚上几滚才被艰难地挤出来的。
沙哑。
粗粝。
乍眼听着虽是冰冷无情,甚至是极其粗暴的,可细听之下,却能发现其中饱含着的浓浓情*欲。
冷不丁地得了秦敖似乎极其嫌弃、厌恶的一声吼,白婼的身子不由地颤了颤,就连脸都僵了僵,可她眼下是绝对不能轻易就离开的。
侯爷他刚才明明也是对她有感觉的不是吗?
即使是现在……也是生龙活虎的,这说明,侯爷也是想要她的不是吗,白婼情不自禁地瞄了眼秦敖覆上了薄被的地方,心里热血澎湃地想着。
只要她舍得了脸面豁出去,跟之前在那些腌臜地方学到的东西那般,就像那些低贱妓子会的法子,使出百般手段讨得客人的欢心,秦敖的宠爱就在眼前……
她想要逃离那样的地方,她想成为人上人,再也不要被人轻视、随意谩骂。
她要重新回到繁华富庶的京城,让所有曾经看不起她的人,都低下她们骄傲的头颅朝着自己行礼,她要风风光光地活下去。
才不要像她那个愚蠢的短命嫡姐、嫡母……那般,试图扯了白绫就一了百了了,却不想这般只会徒惹世人耻笑、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她白婼生来就该是要享受荣华富贵的。
像她的嫡姐那般故作清高、贪生怕死的人,就不该存活在这世上,所以白婼在白芷犹疑着不敢赴死的时候,便亲自帮了她一把。
好让白芷跟她的母亲成就她们那既愚蠢又可笑的名声。
眼看着想要的东西都是触手可及的,白婼怎么可能会放弃,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为了走到这一步付出了多少心力。
若是再有谁想在跟前阻挡她的路,遇佛杀佛、神挡弑神,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想到曾经的遭遇,白婼那双原本瞧着柔柔弱弱、惹人怜爱的水润眸子,顿时就漫上了一层看不清、摸不透的阴翳。
她微垂着眸子、侧着娇柔、妩媚的脸蛋,装似极其羞臊那般,嗓音甜腻娇媚地对着前面的秦敖道:“……侯爷,就让婢妾服侍您罢。”
走上前去的时候,她甚至还试图把身上仅剩的极其薄透的蝉翼纱衣拨开,什么都一览无余地迎面正对着秦敖的跟前。
话音落下,白婼就什么都不顾地要上前去抱住秦敖的劲腰,洗漱过后绵软泛着诱人鲜甜的身子紧紧贴了上去,试图往他身上蹭。
然而她的手才刚伸了出去,还没触碰到他的身体要害处,就立马被秦敖一把推远了。
“滚。”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秦敖本就低沉沙哑的嗓音里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以及毫不掩饰的深深厌恶。
随着秦敖的话而来的,还有一件宽大的外袍,恰好盖在了白婼几乎是不着寸缕的身体上,勉强把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部位盖住了。
秦敖的力气本来就重,这一推,就把白婼推到在地上。
冰冷的地板瞬间就贴上白婼的肌肤,让她禁不住差点打了个冷颤,只是身体上的冷意却是及不上白婼心里的冰寒的。
她主动投怀送抱,侯爷他居然把她推开了!
既然他都这般难受了,明明身体也是有反应的,为何就不肯要她的服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