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有些拿捏不定。
朱瞻壑直接问道:“爹!我再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
“第一个问题,爷爷希望发生第二次靖难之役么?”
“当然不希望!”
朱高煦坚定地摇头,虽然朱棣是造反起家的,但回想起来,时常懊悔不已,总是感觉自己手上沾着老朱家人的血。
如果不是朱允炆那个王八蛋连削四藩杀一王,也不至于逼得老爷子装疯保命,最后起兵谋反。
这些年,即使坐稳了皇位,老爷子也经常做噩梦。
叔侄相残,几乎成为了他的心头刺,也让他时时刻刻都感觉被人戳着脊梁骨。
朱瞻壑继续问道:“那爷爷确定想让大伯当皇帝么?”
朱高煦咬牙道:“那是自然,立太子不就是为了让他继任么?你大伯处理政事的能力固然不错,但最多不过是个守成之君,我才是最像你爷爷的人。可没有办法,谁让你大伯有个好儿子呢?”
朱棣虽然没有正式立朱瞻基为皇太孙,但对这个孙儿的喜爱已经不加掩饰了,下面的人都对他以“太孙”称呼,仿佛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了一般。
说着,他还幽怨地看朱瞻壑了一眼。
你这么有本事,倒是帮爹争一争啊!
这般韬光养晦算什么?
朱瞻壑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又问出一个问题:“爹你手里有兵符对吧?”
“对啊!”
朱高煦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色,这兵符十分重要,不然他最近也不会这么意气风发。
“那三叔现在掌管北镇抚司对吧?”
“对!”
在朱棣登基以后,将锦衣卫权柄分化,特意设立了北镇抚司专理诏狱,只管皇帝钦定的案件,可自行逮捕、行刑、处决犯人,可谓权柄极大。
朱高煦之所以对抢夺太子之位有信心,与朱高燧手里的权力有着不浅的关系。
“如果三叔真的完全站在你那一边,你们一个手握兵符,一个统领整个北镇抚司!”
朱瞻壑目光逐渐凌厉起来:“爷爷这么做,究竟铁了心让大伯当皇帝,还是想发动第二次靖难?”
听到这话,朱高煦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面色惨白,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