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胃哥的车呢?”江牧又问。
“是几个伴郎好像,蒋其宽哥哥的同学。”路渔望着天花板,忽然想到。“对了,蒋其宽说去迎亲的女孩有小礼服穿,他一会把衣服送给我,我还没穿过礼服呢。”路渔望着头顶傻傻的笑。
江牧穿着拖鞋路过,敲了一下路渔的脑门。
“干嘛?”路渔娇嗔。“而且到时候我会有红包拿,嘿嘿。快点求我,求我的话我就把红包分你一点。”
江牧忽的转头,一手绕过路渔的腿弯,一手绕过路渔的腰肢,把路渔整个人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呀?快点放我下来,要被人看到了!”路渔吓的花容失色。
江牧把路渔放在床上,低头亲了一下女孩的脸颊,把没擦干净的牙膏沫也蹭了上去。
想起蒋其宽的嘱托,江牧又跑进卫生间蹲在角落里,一手举着淋浴头一手去找洗发露,路渔看他像个刚学会自己洗头的小学生,就走到江牧跟前,帮他拿着淋浴头。
“开!”江牧喊了一声。
路渔掰了一下淋浴开关,热水流出。
江牧用力搓了好几圈脑袋,又说道:“关!”
路渔按掉了淋浴开关。
江牧挤出一团洗发露,又揉了几圈脑袋。
“开。”
路渔又打开开关。
“关。”
路渔关掉开关。
“毛巾。”
路渔递上毛巾。
江牧一边搓着头发一边站了起来,用毛巾也蹭了蹭路渔的头发,走出卫生间。
...
分给江牧的是一辆宝马X4,高大的车身。蒋其宽的小表弟也穿着小西装,站在车跟前还没有车顶高,幺妹和宋元都换上了自己最庄严的衣服,尤其是宋元,还在脖子上别了一个小领结,粉红粉红的甚是骚气。
江牧靠着宝马X4,面容懒散,嘴里啃着一块葱油饼,直到看见了从楼上走下来的路渔才瞪大了眼睛。
路渔穿的并不是一件礼服,而是一件正统的东方秀禾服,用的是复合闪光丝,整件衣服透着一股子雍容华贵,袖子是七分长,身前伸手修着长尾凤凰,小巧的立领设计正好衬托了路渔那精致的下巴。
整件秀禾服透着金色和红色,路渔的脸上也化了淡妆。
江牧忽然想到几句西汉的诗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路渔的脸很小,此时的她扎着丸子头,露出的额头,淡淡的妆容正好掩饰了早起的疲倦气,她一步步走下楼,走出院子,江牧的眼睛忽略了所有的东西,他听不到宋元在说话,听不到领头车子启动的引擎声。
时间仿佛变缓了,这个世界里只有一个穿着秀禾服的女孩朝着自己款款而来,满面笑颜。
路渔走到江牧面前,眉目微蹙。
“头发还有一点没吹干呢。”路渔伸手帮江牧捋平一撮呆毛。“开车的时候注意点,我们呼和浩特见。”
江牧痴呆呆的握住了路渔的手,路渔一下子就脸红了。
这么多人在呢。
路渔永远也不会知道,在那一天,她在江牧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模样,彼时的江牧,领会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什么叫做至死不渝,什么叫做走了狗屎运。
江牧靠着宝马X4,宋元和幺妹蹲在车的另一边也在啃葱油饼,还是蒋其宽的小表弟拽了拽江牧的衣摆,说了一串叽里咕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