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小娘的难产离世,最终因为盛紘升官回京的好消息冲淡了一些。虽然林小娘可怜兮兮的哭诉无辜,但盛紘还是恼了她。明兰跟了老太太,刚出生的栋哥儿被大娘子抱了来。只是府中终日还是繁忙,毕竟要举家进京了。
一路走水路进京,喻清看明兰闷闷不乐的,便时不时喊她到大娘子处一块看栋哥儿,又有不知愁滋味的如兰插科打诨,小姐妹间倒是相处愉快。因为恼了林小娘,盛紘最近倒是一直在大娘子处,听到小姐妹的说笑声寻过来,这一看倒是心中一软,喻清瞧见盛紘,赶紧起身见礼,“爹爹来瞧小八!”
“你们竟都在这里,”盛紘屈身瞧了瞧正咧嘴笑的儿子,伸手逗了逗,“你们小姐妹间玩闹,怎么不唤墨兰一块?”
“她自己不来——”如兰小嘴一撇嘟囔出声,喻清拽了她一下,笑着福身,“爹爹莫怪,原是我与枫哥儿打赌输了,给他绣了个扇套,偏叫墨兰瞧见了,说那图好看,枫哥儿却配不出好词来配它,如今兄妹俩正为此打赌,比着看谁先填出好词来呢!”
“哦?”喻清说的有趣,盛紘也笑,“说起来为父这么多女儿,倒是今夏的扇套还没有着落。”
“是,女儿知晓了!”喻清带着妹妹福身送走了盛紘,如兰疑惑不解,“三姐姐,明明墨兰是因为要陪林小娘才不来的!”
“是吗?”喻清摸了摸如兰的脑袋,“那是姐姐忘记了,只恍惚他们兄妹俩这词都没填出来呢!”
一旁的明兰转了转眼珠,若有所思。
如兰回了大娘子处,还将这事说给大娘子听,大娘子这次倒是明白喻清不说的原因,“你且有的向你三姐姐学呢!”
说起林噙霜来,大娘子便美滋滋的,“这贱人这次失宠于主君,待到了汴京,我便将她提脚发卖了,也算解了我心头这口气!”
若真失宠,爹爹自然就发卖了。喻清听着那边传来的琴声,和白英笑叹了一句,“这日后啊,且有的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