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我的来风阁当做自己的地盘大吃大喝了?”有人在门外冷哼,雪若和上官逸闻声抬头往门口看。
门外进来三个人,当中穿长褂的一人的脸上戴着半幅面具,手里拎着一条鱼,后面两人体格健壮,各穿了一身布衣短衫,一看便是当中那人的随从。
面具男一见雪若便怔住了,半晌,才开口说,“这位就是……”
上官逸点点头,“正是。”
面具男笑了笑,“果然。”
雪若第一次听到这样简短的等于什么都没说的介绍,心想此人为何□□戴个面具,又隐见他面具下的脸上似有疤痕,心想必是他脸上有伤不愿示人。
忽听上官逸对她说,“雪儿,这位是我的朋友,来风阁阁主莫轻寒。”
雪若笑盈盈地站起来,准备打招呼。
莫轻寒眸光深沉地看着她,怔然片刻后拱手行礼,“莫轻寒见过雪儿姑娘。”
他眼中神色很快恢复如常,指了指身后两人,“这是我的两个徒弟,莫涵,莫德。”
莫涵和莫德对雪若施礼,雪若被一眼看出女子身份,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还礼,“莫先生和二位高足有礼”她由衷地说,“你们来风阁大约是长乐城里做菜最好吃的饭庄了,比望江楼做的还好吃。”
莫轻寒转头,瞪了上官逸一眼,“能把来风阁当饭庄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上官大人了。”
上官逸摸摸鼻尖,左右看看假装没听见。
“不是饭庄?那此处是什么地方?”雪若好奇地问。
莫轻寒把鱼交给莫涵和莫德拿下去,在桌上找了个茶杯倒了杯茶给自己喝,十分认真道,“是上官逸养外室的地方。”
话刚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一颗果子弹到他的面具上,莫轻寒捂着脸,龇牙咧嘴叫到:“上官逸,你在这里白吃白喝还打人是吗?”
上官逸面色不善,转头对雪若道,“莫听他胡说,你只把这里当饭庄就好。”
雪若饶有兴致拉着莫轻寒,十分有八卦精神地问道,“真的是上官逸金屋藏娇的地方吗?我怎么没看到娇娘呢…长得好看吗?”
莫轻寒见上官逸脸完全黑了,知道再开玩笑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讪讪笑道:“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后院母鸡倒是有两只,娇娘是没有滴。”
上官逸看着雪若失望的表情,冷着脸不说话。
莫轻寒见他们吃得差不多了,就问雪若要不要去前院的唤鱼池喂鱼,顺便参观一下园子,雪若想着正好消消食,就愉快地答应了,莫轻寒叫了莫涵莫德过来给她带路,目送着雪若走出了月洞门。
莫轻寒拉了把椅子坐在上官逸身旁,叹道,“果然与她一般无二,不枉你苦寻多年。”
上官逸定定地望着门外,咽下了一口冷茶。
“她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莫轻寒问道。
上官逸默然摇头,怔怔道:“我在她眼中,跟陌生人也没有什么差别。”
他深吸了一口气,模糊地笑了笑,“不过能找到她,已是老天对我的眷顾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上官逸怔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想能在她身边,就很好。”
莫轻寒问道,“那你的身体…”
“无妨。”上官逸打断他的话,他转头看了看莫轻寒,宽慰地笑道,“你且放心,我命硬得很,阎罗王都不高兴收。”
莫轻寒冷笑道:“你不是命硬,是头铁不信命加上运气罢了。需知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
上官逸陷入沉思,不知怎地,脑中忽然回响出一个声音:“你与她命中注定无缘,如果你执意要去找她,恐怕要付出性命的代价,而且....你会被她亲手所杀...”
后背一阵僵冷,他蓦地抽回神思,冷笑了一下,淡淡道:“事在人为,我只信自己,不信命。”
莫轻寒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上官逸突然问道,“你知道什么病会让人没有痛觉吗?”
莫轻寒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听说过,莫非是中毒所致?你说的是她?”
上官逸点头,“我听说雪儿小时候确有中毒过,但没有听说什么毒会有此后遗症,你去帮我查一下。”
莫轻寒点头,上官逸又道,“还有,最近长乐城里一直有黑衣人打着斥候营的幌子为非作歹,上次我也跟他们交过手,你派人出去查查这些人的底细,另外江湖上的有什么传言也一并告诉我。”
莫轻寒冷笑一声,“什么人这么不长眼,斥候营也是他们敢冒充的,真是没见过当年....”
上官逸凉凉地看着他,他连忙噤声,点头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