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神清气爽，望着下面100个人，笑地眼睛眯起一条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首先恭喜你们，经历重重磨练，正式成为玄鱼派的弟子。这不论对你们的身还是心，都是一次极具重要意义的进步！”

“为了奖励你们的努力，今天我就把我独创的玄鱼第一神功教给你们。”

山中鸟雀飞起，无稽的声音回荡在山谷。

“这神功，叫四妙在在神功，根据你们现在的状况，结合玄鱼基本功量身定制。它有四个妙处，在这个行动不便，痛苦的过程中，你们将会小心地走路，就像怀着对众生的怜悯；你们身体僵硬，但也正是打通关节的最好时机；你们会收敛平时的狂躁，知道什么叫仪态端庄，举止得体；当你们用心学习，度过这个阶段的时候，也就把玄鱼功法的基础给打好了！”

江行站在人堆中，对纪梓尹道：“看，这就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纪梓尹笑笑，注视着无稽：“也许他说地有道理。”

江行乐道：“是有道理。”

无稽继续在上面说：“今天我们先炼气。把你们的关节，肌肉，一点一点放松下来……手腕，手掌，手指，第三节、第二节……不能用力……”

江行认真照无稽说的做，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无稽的指令中。一轮下来，身体多了种懒洋洋的轻松感。

他听到了比平时更多的声音，风吹山林，树叶交错的声音，鸟叫的声音，远处师兄打水的声音，而无稽的引导声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江行正沉浸在新的世界中，无稽走到他旁边，问道：“感觉如何？”

江行答：“体内好像有一股浩然磅礴之气，缓缓荡开，又尽数收拢，聚在一起。”

无稽笑：“这是一个屁，放出来就好了。”

江行：“……”

“无稽，你又在欺负新师弟了。”远处过来一人，走到江行和无稽身边，笑说道。

无稽看着来人，解释：“你懂什么，他现在就像一只窗里的蝴蝶，看到光明，却选错了方向，走不出去。我这是在引导他，否则他把一团屁当做真气运行周身，是有害无益。”

那人拍拍无稽道：“我只希望师弟们不要学到你的这番本领。”末了，朝无稽一瞥，补充道：“巧舌如簧。”

无稽大笑：“有情，你说这话就无情了。哈哈，走，跟我去看看，我是怎么把这套功夫教会师弟的。”

两人走远。江行有些好奇：“有情是谁？”

“我们的师兄，辈分上比无稽高一辈，但比无稽晚进来。”楚梁萧答道。

江行一边放屁一边问：“你怎么知道？”

楚梁萧看了江行一眼不说话，转回头，面露得意，心说吊吊你小子胃口。

江行见楚梁萧不答，心里原也不是非常好奇，就没再追问。

楚梁萧见江行不中招，倒也没心情说了，继续专心练功。原来昨天扶他去休息的人就是有情，路上跟他简单讲了一些，还说明有什么事尽管找他帮忙。

无稽走回栏杆前，有情站在队伍的一角。

只听得无稽朗声道：“好，小子们，保持你们现在的状态，现在开始教你们四妙在在神功——身法——第一招，龙游浅水！摆开步，哈！”

“哈！”数百人齐声一喝，声动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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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时候呢？我左手攀着藤，右手拿着花，思绪好像回到了遥远的以前。

高山流水，琴音悠然。

巍巍群山下的一条小溪旁，有人静坐独思。溅起的清泉打湿了他的衣裳，水绿色的袍子深深浅浅。他长地真是好看，那样的眉眼，鼻子，嘴唇，以及随便一坐，惬意安然的姿态，都比雕出来的好看一万倍。那是让我多心动的人啊。

那时候我躲在黑暗里，脸侧却有微光照进来。

可是那是谁呢？我记不起来了。

他的不远处，有一座小亭，小亭里没有人。亭子旁的石头上却有两个人，石头那样高，他们是怎么上去的呢？会不会摔下来？

那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摆着一副棋，其中一人执起黑子，风一直吹，他藕色的袖子随风飘动。

一子落下，“喝！”远处有操练的呐喊声霎时响起，阵阵传来。

现在我耳边好像还回荡着这样的声音，一声一声，充满震撼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