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点心饽饽:一屉晶莹剔透的蟹粉小笼包,分量极大的肉卷和肉末烧饼,一大盘子软糯的紫米山药糕和牛乳糕。
另有青梅蜂蜜水和蜂蜜橘子茶两样饮品。
这顿早膳既不过分浪费,又很好地满足了林清妙的味蕾,让她吃得很是满足。
看着主子用的香,林嬷嬷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
“主子,可是吃好了?这乌鸡汤炖的烂,又入味,要不要再用点?”生怕主子这胃口时好时不好,林嬷嬷恨不得让七福晋一口吃成个胖子。
林清妙笑着说,“嬷嬷,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胃口就那么大,在吃多,可就吃撑了。”
旁边侍候用膳的冬竹忙道:“主子说得对呢,可不能再吃了,李嬷嬷特地叮嘱过,主子身子刚好,切不可多食,奴才还想着,主子要是再继续吃,奴才要怎么劝呢。”
林清妙看了眼冬竹,知道这是李嬷嬷的徒弟。师徒两个管着这正院的小厨房。
这冬竹可不像名字那样,长得像竹子那么苗条,反而长得胖乎乎的,两个小圆脸上红扑扑的,看着就喜人。
刚才林清妙吃饭时候,她就眼巴巴伺候着,一副小馋样,看着就是个小吃货呢。
“是,主子,这小丫头片子,说得有理,是老奴我心急了。”林嬷嬷笑着捏了一下冬竹的小圆脸。
“嬷嬷,这些剩下的你们下去分了吧,记着多给冬竹这丫头点,看这小馋猫样。”
“谢主子赏。”冬竹听见这话,两只眼笑眯眯的,都快看不见了。
正院这边一扫前几天的苦闷,气氛大好。
而宫中甬道上的七阿哥可就不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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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主子爷,您可慢着点,您扶着点奴才。”
苏德喜愁眉苦脸,嘴角耷拉着,一边小跑着一边用手虚扶着七阿哥。
前面七阿哥沉着脸,大步走在通往宫外的甬道上。
真是倒霉催的,太子爷和大阿哥两人不顾兄弟情谊,结党营私冒了头,犯了万岁爷的忌讳,却连累一众阿哥们都跟着受了罚。
这死冷寒天的,跪在那青石板上,可怎么好受!
更别说,他主子七阿哥,那从小就受不得寒气的腿了。
这回去,主子又要遭罪了。
外界都说万岁爷怜惜着生而有腿疾的主子。
可贴身侍候的苏德喜知道,皇上可能是对主子爷有那么一点怜惜,但这都是主子自己争气,该吃的苦可真是一点没少吃。
如果不是主子除了有腿疾,各方面都丝毫不逊色于其他皇子,早就被万岁爷忘在脑子后面了。
正想着,就到了马车旁。
七爷刚要抬脚上马车,不料右腿一阵针扎似的疼痛,脚下踉跄,强撑着没摔倒。
“爷,小心着,哎呦,您没事吧,快扶着奴才。”
苏德喜吓得脸都白了,赶紧瞅瞅四周,大声咋呼起来,希望嚷得人尽皆知,让皇上心疼心疼自己主子。
“聒噪。”七爷进了马车,瞪了眼苏德喜。
“主子爷,奴才这就闭嘴。”苏德喜那张白胖的大脸上,出现了委屈的神色,别说还挺喜感的。
七阿哥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车内画玛琅花卉三足熏炉散发着温度,让他冰透的身体渐渐回暖。
右腿上又麻又酸疼,这是又要犯病了,这滋味他这么多年来,也习惯不了。
这两年来,大阿哥方势力见长,在朝堂上锋芒毕露,与太子爷之间的斗争虽然还不算激烈,但也能想象到接下来的残酷。
今日,皇阿玛这场罚跪,可不仅仅罚的是大哥二哥,更是敲打他们这些年纪渐长的皇子们。
他是要好好考虑,该怎么避开这些祸端了。
幸也不幸,生而残疾,是老天爷绝了他七皇子的前路,也是让他在这场浑水中避开事端的最好缘由。
这次回府,是该好好养上一段时间病了。
刚在宫门口,苏德喜那嗓子真没白喊,爷我确实虚弱的快摔倒了。
想到这里,七爷道:“苏德喜,今个伺候得好,回去给你赏钱。”
苏德喜惊喜的声音传来,心里甜滋滋的,就知道主子明白自己的衷心,“谢主子爷赏,奴才对主子的心日月可鉴,以后一定伺候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