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得白天大大方方的走,为何要这样鬼鬼祟祟?”
“是······”舒晚柠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说她知道太子爷会让她当陪床,只不过是几天,她不愿意,所以要逃?
还是说亲眼见到有人对她图谋不轨,想要逃?
这两种理由,无论哪一种,好像都惊世骇俗,他们不仅不会相信,还会认为她在骗他们。
想到这,舒晚柠也放弃解释,“哎···,跟你们一时说不清楚,你们愿意放我走,我感激,不放我走,我也不怨你们,毕竟你们也是当差的。”
“可是姐姐···”娟儿怯生生地把怀里的纸包摇摇,“太子爷还让我们给你上集镇买衣裳,我们难得出门,所以在外面多玩了会,要是现在放你走,被太子爷知道了,我们可是要挨打的。”
“是啊,姐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们,好不好?我戊时还帮你去寄过家信的。”
小四的附和,让舒晚柠想要侥幸的心,彻底被制伏。
娟儿和小四这几天对她百般照顾,自己怎么忍心让她难做?机会,也不是没有,还是不要在娟儿的眼皮底下,良心不安,也是一种煎熬。
罢了,白天直接和太子爷说,看他什么反应再定。
“好吧,我随你们一起回去。”
耷拉着肩,舒晚柠鼓起豪情壮志,走在前面。
娟儿和小四,对视奸笑,互击一掌的小动作,她是没有看到的。
“姐姐,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娟儿上来,好像无事人一般,再次搂着她的腰,亲昵地靠在她身上,“等会你只管先进房去,我就说带你出来逛了逛,太子爷应该不会有所察觉。”
“好的,谢谢你,娟儿,给你们添麻烦。”
小四不甘人后,他再次掏出一根棍儿,“来,姐姐,橘子味的,吃个糖就好了。”
“小四,真好···”
娟儿在后面,狠狠地踢了小四一脚,快到门口,她拉着舒晚柠停住,“姐姐,且慢。”
“怎么啦?”
从袖笼里掏出帕子,“姐姐脸上沾了苔藓,我替姐姐擦掉。”
“不用,我自己来擦。”说罢偏开头去,一副想要拒绝的模样。
抓住她的手,一脸淡笑,“外面这么黑,脏污在哪里,姐姐都不知道,怎么擦呢?还是娟儿代劳的好。”
舒晚柠只好站住,亮晶晶的眼眸看着她。
娟儿略有薄茧的手指,再次在她脸上浅浅划过,从额头,到脸颊,再到下巴。
她帕轻轻地拂过,在擦眼睛时,舒晚柠乖乖地闭上。
娟儿的胆子更大,将整张脸挨近,在她颈窝处,深深地吸了一口,“姐姐凑过来点,衣领上好像有蚂蚁。”
舒晚柠吓得一激灵,直接抓住娟儿的腰,“都打掉,都打掉,我最怕这些。”
娟儿一边擦,一边得意地朝小四挤眼。
两人几乎挨着,甚至,舒晚柠拽住的腰,让她整个身体,就在娟儿的怀抱里。
好一会儿,才放开。
“好了,姐姐放心,我都打下去了。回屋好好沐浴,就什么都没有。明天,还是美艳动人的姐姐。”
“娟儿休要打趣我,我哪有什么美艳动人?”
“在娟儿的眼里,姐姐就是天下第一号美人。”
瞧着她这一本正经的夸奖,舒晚柠都有点不好意思,她抓起她拿帕子的手,“娟儿,你这帕子的香味,怎么和太子房里差不多?”
“姐姐,咱们都是太子的人,香味自然要差不多,不然,味道相冲,惹太子不高兴,那就惨了。走吧,路我熟,我牵着你走。”
小四在后面,翻着大白眼。
灯台摇曳,果然,太子爷不在前厅,舒晚柠提着的心,总算安抚下来。
这就意味着,不需要娟儿再为她去撒谎。
她不想欠人情,太多,谁都不行。
回到刚刚离开的房间,舒晚柠五味杂陈。
自己,怎么就没逃出去呢?
拿出枕下的信,她把它撕的稀碎。
听着轻微的咔咔声,她忽然,眼皮沉重,脑袋混沌。
窗外的娟儿,面带幽冷。
南瓜粥的作用,现在才显现,吉祥,看来得要挨上一顿。
·
反正她暂时醒不了,穆希言也懒得伪装,每天对着她笑,嘴角都快发麻,就这几天,几乎补完自己以前所有的笑,他,很不喜欢。
他要给她沐浴,这么好的差使,肯定需要独自享受。
他悄悄地把她抱起,就像抱着一件唯恐摔坏的宝贝,小心翼翼地穿过长廊,走进自己的房间。
这幅场景,他幻想过好几次,现在,终于实现。
他怎么能不激动?
她太瘦了,完全压不住穆希言几乎飘飞的心绪。
“爷,都弄好了,大概要五个时辰才会醒,下奴在外面守着,有事您叫我。”
“嗯···不过···”毫无感情的声音,在吉祥头顶响起,“南瓜粥的味道···差了一点。”
“臣下再去钻研,保证明天让您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