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希言的脚步,在窜出时,有点踉跄,他想,太让人沉迷的东西,果然有毒。
吉祥早已备好水,在宽大的浴桶里,在弥散的雾气后,他在回味。
她的香,她的肌,还有,她的喘。
他把那张点点梅花的床单,像战利品似的,挂在他卧室的正墙上,他暗暗发誓:每天都要看一眼,这是他的骄傲,他的荣耀。
哪怕不是那么光明正大。
那又何妨?他是谁?会在乎谁的不屑?
拘起一捧水,他让氤氲在手上消散,他对自己说:赶紧治好,他想要更鲜活的她。
·
舒晚柠在迷迷糊糊中,什么感受都没有,只是偶尔感觉蚊虫的撕咬怎么这般厉害?让她在梦里都有些疼。
男人轻轻的,像对待宝贝一样,一层层地拨开,目光柔和且神圣,好像他不是在做坏事,而是在享受彼此坦诚相对的过程。
男人缓缓地脱下衣裤,先在被子外,从轻缓到急促,推插磨转。
他那光皙的背后曲线,甚至,包括他尾椎骨沿下的弧线,舒晚柠都能感受到他的用力、专注、还有狂躁。
他的汗,在肆意流淌,在轻缓滴落,在奋起挥洒。
在他的努力下,从开始的沉寂无声,到后来的莺啼转婉,呢喃声声。
男人起身,将昏迷的她,轻轻塞进被子,站起来将长袍拢上
男人轻手轻脚侧身闪出,带走所有燥热,却留下无数旖旎。
这过程,太奇妙,他望着窗外天色,岿然未动,从墨黑到蟹壳灰,再到月白,接着淡粉,最后亮红。
第一次,他居然为了这样不足挂齿的小事,一夜未眠。
吉祥进来伺候洗漱时,他
她已经想好了,这里诡谲难测,她保持清醒,趁着深夜,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至于对娟儿和小四的承诺,给太子留封信便好。
·
娟儿像朵小蔷薇,粉白色的褂裤穿在身上,灵动无比,就像摇曳的蔷薇丛,带着风,泛起香。
舒晚柠保持以往,调笑她,“你衣裳的颜色,件件好看,真是羡慕死我。”
一边拧帕子一边笑,”姐姐真是会说话,这些衣裳都是府上做的,要我自己掏钱买,我还真舍不得。”
“也是,说明你们太子爷是个热爱生活的人,讲究情趣。”
“奴婢不懂,不过是挺显眼,起码,谁都知道奴婢在哪,偷懒都不成。”
这思维···,不在一个层面。
舒晚柠莞尔,将温温的帕子附在脸上。真舒服。
细长白皙的脖颈就在眼前,娟儿情不自禁,想要伸手抚摸,可看到她已经垂下脸,拿开帕子,便作罢。
“姐姐去外面坐坐,我来铺床。”
舒晚柠故意亲昵地拍了拍肩,端着板凳,走了出去。
‘娟儿’凝视床铺,眼神复杂,在回味,也在记忆,甚至···还有幻想。
散步时,舒晚柠留意了一下:这处院落,只有一个门,想要逃走,出了门,便只有翻墙。
她大致目测过:凭她现在的舒氏身体,肯定是不可能,她只能寄希望自己原来的女警特质,应该问题不大。
舒晚柠想到继父的那封信。
可昨晚的男人,并不是那位寡言冷眼的太子。
在晕黄的灯光下,舒晚柠记得长相,一点都不像。
那,他是谁?身材怎么那么像娟儿?
越想越多,越想越诡异,舒晚柠抱紧袖臂,神情愁苦。
“姐姐···姐姐···”
娟儿端着托盘过来,“姐姐就在外面吃可好?我把屋里熏一熏蚊虫。
收回恍惚,“好啊,蚊虫是有点,昨晚都好像被咬过几次。”
端出房里的案几,娟儿粲然浅笑。
······
午时。
未时。
申时。
酉时。
饭菜、药物一无既往,舒晚柠都按时吃下。她也感觉,身上渐渐有力气,即使在长廊走一圈,她不像昨天那般觉得累。
看来,太子爷还真是好人一个,医者仁心。
舒晚柠找娟儿要了些纸笔,说是要给家里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