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侍郎走在摄政王后面,步伐坚定,无声无响。
进门后,不待皇上开口问,赵侍郎就直接跪下。
“皇上,臣有本要奏?”
皇帝惯常敛着眉,听到赵侍郎不等他先开尊口就发言,更加皱了起来,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但是他没有打断赵侍郎:“允。”
“皇上,这是臣最近搜查的摄政王的行动图。臣发现摄政王在山上剿匪之后,经常还跑到这个荒山上去。臣向想请问摄政王,因何缘故撇下国事都要去荒山,难不成是你包藏贼寇!有造反之心?”真是盖下来好大一顶帽子。
皇上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赵侍郎:什么叫摄政王撇下国事?他这个皇帝是个摆设吗?
但是现在重点不是这个,他清了清嗓子,眼皮仍有些倦:“摄政王,赵侍郎说的,可有此事?”
“回皇上,并无。”
“那你经常跑去荒山做什么?”
“臣听说荒山在做旅游开发,利于百姓闲情雅致。便得空前去,想为荒山辟得一处安宁。”
“那你可有找到?”
“尚未。”
两人一问一答,根本不给赵侍郎说话的机会,赵侍郎跪着,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他再次出声:“什么搞旅游开发,那里压根做的就是黑心买卖,我看是摄政王找人前去赚钱的吧?”
赵侍郎一而再、再而三的咬着不放。
李羡许恭恭敬敬的开口:“看来赵侍郎是已经忘记令爱了的事情了。本想这件事等查个水落石出再禀告皇上,但赵侍郎实在是欺人太甚。”
皇上懒懒散散的问道:“令媛如何?”
“回皇上,令媛曾在刚开发的荒山上当庭广众的嘲讽其他女子,甚至还找人传言荒山开发死过许多人。赵侍郎听说了这件事情,另外,我还提醒了赵侍郎一些事,赵侍郎就同令爱断绝关系,驱逐出家谱了。”
皇上没想到居然发展成这样。挑了下眉:“提醒了些什么事?”
“赵侍郎此前曾在酒楼里光明正大的扣押几十余名孩童,等臣察觉之时,已经有许多孩童不幸遇难。”
皇上一下站了起来:“确有此事?!”
“我哪有光明正大?”赵侍郎跪在地上,惊恐的瞪大眼睛。
“赵侍郎,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皇上从面前的茶几上随手抽出来一个折子,重重的扔在赵侍郎身上。
折子扔在背上不算疼,赵侍郎闷哼一声:“那些孩子,不过是些乞丐孤儿,是我看他们可怜,才让他们待在酒楼里,并且给他们食物,让他们饿不死的。皇上,我又何错之有?”
李羡许在旁边适时开口:“皇上,我先前在酒楼中问他时,他也是这样回答的,拒不承认那些孩子满身伤痕跟他有关。”
皇上算是彻底懂了,这个礼部尚书要对这件事情咬死就这样解释,那现在他们谁也逼问不出这些。
“来人。”
“在,皇上。”
“把他给我押金大牢,严刑逼问。”
赵侍郎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他以为皇帝看在他是礼部侍郎的份上,再怎么说也不会现在就把他丢进大牢,他至少还可以杀人灭口。
还没等他想清楚,他已经被两个身材魁梧的侍卫拉了下去,他这才想起来挣扎:“皇上,皇上,我是您的礼部侍郎啊皇上,我给您帮过多少事,皇上,您不能这样,您不能没有我。”
皇上烦躁的又扔了一个折子出去:“怎么刚刚忘了把他的嘴堵上。”
李羡许淡淡笑了一声,就听皇上埋怨他道:“你也真是的,下次能不能隐藏一下行踪,不要这样就清晰的被调查出来。”
李羡许不说话,皇上叹了一口气,对他挥挥手:“你也出去吧。”
“臣告退。”
等所有人都出去,皇上一个人埋首在几案上,半刻起身,带起金黄色的袍子,显示着身份的至高尊贵,走到上元百景图前,轻轻吐字:“无,可替。”
。
等所有人都离开酒楼之后,乔灯被从身后来的人轻轻拦住,那人声音不大:“小姐,王爷吩咐了,那间上房是为您开的,如果您不想回侯府,尽可住在上房里,房费由我们王府出。”
乔灯有些诧异,反应过来之后摇了摇头:“不用,我有住处的,替我谢谢王爷。”
那人点了点头,就告退。
乔灯从酒楼出来,天已经黑了,她准备去马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