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也看着赵乐嫣的背影,心中怒火更甚,这才是侯府小姐该有的样子。怎么他们根正苗红的侯府,就出了个乔灯这么从前病恹恹,看起来就是狐媚子的主,一旦现在不生病,她就开始不安分守己。怎么偏偏她才是跟摄政王有婚约的王妃啊。
侯爷简直怒火直冲大脑,脸色铁青。但他得先让乔烟走。
乔烟在京中颇负盛名,且一向举止端庄贤淑,知书达理,更符合当家主母的样子。说不定乔烟才是未来的王妃,侯爷勉强神情,‘和蔼’的对乔烟开口:“烟儿,你先回院子里吧,让我跟你不成器的妹妹好好谈谈,对了,你可不要学你妹妹这样。”
说到最后,侯爷脸上的表情已经皮笑肉不笑。
轻飘飘的眼神掠过乔灯,乔烟不用想就知道乔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但是她也懒得看,现在要紧的,是继续准备她的琴棋书画。
毕竟比起她嫡小姐的才情善舞,善解人意,谁会喜欢上一个整天待在山上,跟山贼厮混在一起的二小姐呢?乔烟相信就算是一向阴沉的摄政王,肯定会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乔烟带上了笑意:“好的,父亲。”
乔烟离开之后,家仆们也都十分有眼力见的退出了厅堂。
短暂的宁静过后。
侯爷拿着家法一步一步走向乔灯,他终于再也不用忍着自己,不顾仪态的破口大骂:“你看你,身为侯府二小姐,没有二小姐的样子;身为未来的摄政王夫人,没有王妃的样子。”
“你说说,你这个样子,配得上去当王妃吗?”
侯爷站定,双手持棍,一棍子准备甩在乔灯的头上。
乔灯叹了口气,而后透过下坠的家法棍,直直的对上侯爷的眼睛。
侯爷眼睛眯起来,脸上的肥肉都堆积在一起,有小幅度的颤动:“怎么?这样看着我,你是不服气?”
棍子落下,被人接住。
侯爷有些不可思议,再次开始咒骂:“好啊你,你现在连家法都能不放在眼里了?”
“究竟是谁不放在眼里啊?”
眼见着侯爷越来越使劲,乔灯手上也加大力度。
然后慢慢顺着力道,站了起来。
把棍子连带着侯爷甩到一边去。棍子掉落在木地板上。
侯爷常年纵清歌欲,早就虚的不像话,一把人都能接住他的棍子,最多只是敢于不敢的问题罢了。
看着乔灯站起来,侯爷不死心,再次捡起棍子,手上用力,嘴上也不留情:“当初就不该留你,就应该让你跟你那贱母一块死了。枉我侯府养你这么多年,养成这么个样子。”
乔灯开口:“那我要有什么样子?被你们侯府养出一幅命不久矣的样子。”这些天乔灯也发现了,之前的二小姐乔灯,并不是身体有疾,而是心理上的问题。
所以她一穿越过来,才没有再继续咳嗽等之前的症状。
刚刚侯爷给自己一拳,乔灯就当是自己尊老爱幼了,毕竟肾虚的中年人能打那么一拳也不容易。她为了现场效果,还咬破了马伯伯给的,自己放在舌下的血包。
但现在这个侯爷怎么还准备继续来。
两人似乎要争一个输赢般。
侯爷看乔灯竟敢忤逆自己:“我看你还能反了天了。来人。”
乔灯不得不感慨这侯府老爷和乔烟简直一模一样,打不过人,就要喊人。
侯爷手里面的家法,已经被乔灯抢了过来。乔灯掂量了一下手里面的家法,心中更是疑问深重。
这么轻,能算家法用的棍子吗?再来个力气大点的年轻人就能当场表演一个‘掰家法’。
听到侯爷的喊叫,周围一群家仆围上来。
家仆是一个府最会两边倒的一群人,看到二小姐居然敢拿着家法,违抗侯爷,那也就怪不得他们顺风使舵,趁人危难了。
墙头上的季行渐看到这个场景,甚至有点想要确认这是不是侯府。
没有护卫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一群恶奴以下犯上。
季行渐当即跳了下去,大声:“我看谁敢!”
不知从哪里来得多管闲事的毛贼,侯爷压根不放在眼里。
侯爷一挥手,让家奴们继续。
季行渐站在乔灯前面,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一众人,准备再次开口。
这时候,一个家奴沿着青石阶,一路小跑,看到侯爷就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一般,眼前一亮,急急忙忙的通报。
“侯爷,侯爷,摄政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