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齐濛玩够了他的耳朵,又开始向下吻,红唇在他的嘴角来回密吻,“用你的里衣擦,干净。”
最后两个字,她咬得意味深长。
骆珩不说话了。
片刻后,他按住腰间作乱的手,妥协道:“我擦。”
说完,他握住她的胳膊将人从背后扯了过来,放在腿上,自暴自弃地伸手解腰带。
燃烧的炭火让整个房间温暖如夏,骆珩的额头,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他脱下她身上湿漉漉的里衣,扔到地上,深吸一口闷热的空气,闭上眼睛。
她的腰盈盈可握,被他的手掌托着,软得像一朵云。
她的肌肤滑腻如脂,擦拭的时候指腹不小心碰下,他的身体里就窜起一股小火苗。
还有她的、她的……
他甚至不敢仔细去想,可就是这样匆匆地抹过,脑子里还是有了它的形状。
骆珩咽了口唾沫,声音几乎是颤抖的:“可以了吧。”
“当然没有。”齐濛好整以暇地欣赏他的模样,纤纤玉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僵硬的手臂往下压,“这里……也要擦。”
轰的一声。
身体里四处窜起的小火苗聚成滚烫的热流,以不可阻挡之势往下涌。他再也受不了了,抱起她的身子往床上一扔,在她得意的笑声中,狼狈地逃出了房间。
笃定这个弃战而逃的家伙一个时辰之内回不来,齐濛从容不迫地坐起来,取出干净的衣裳,穿戴得整整齐齐。
打开房门,石磊卑微地挡在外边,嘿嘿赔笑:“三公主,您不能出去。”
齐濛冷笑一声:“你敢拦我?”
石磊缩起脖子:“不敢。”
他委屈道:“可卑职若是让您出去了,主子要罚。卑职不敢拦,也不敢不拦。姑奶奶,求您行行好,饶卑职一命吧。”
那么大的个头,却怂得没边,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齐濛想了想,转身回去。
石磊还没来得及高兴,只见她拿着一个超大的花瓶走出来,冷冷道:“背过去,蹲下。”
“到时候高天珩问责,你的借口就有了。”
石磊,不是很愿意。
齐濛美目一瞪,他便怂怂的背过去,蹲在走廊上,两只手揪着耳垂,可怜兮兮地说:“您下手轻”
齐濛抡圆了胳膊,使出最大的力气,砸在他的后脑上,碎片四溅。
“点儿……”石磊两眼一翻,铁塔似的身躯轰然倒地。
齐濛拍拍手,搞定!
她绕开地上的瓷片,优雅的下楼。眼见头领心甘情愿地被这女人锤晕,其他躲在暗处的人更是不敢出来,掩耳盗铃。
她找到驿丞,褪下手链扔到他怀里:“本宫是齐三公主,被人绑到了这里,你拿着手链去建阳城报信,陛下会重赏你的。”
不等驿丞发问,她强行把人拖到马厩,牵出最好的马:“皇后找本宫定找疯了,你老实把信送到,一世荣华富贵少不了你。”
说完,她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载着人的马立即蹿了出去。她轻笑一声,大大咧咧地坐在栏杆上,四处张望。
暗处的人有些着急:“快去拦着他!”
有人低声回答:“怎么拦?没有马,两条腿干不过四条腿啊。”
“……”一片安静。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提议:“要不,你去牵一匹?”
听者纷纷摇头,他们互相推搡着:
“你去。”
“你去。”
“……”
过后,骆珩金刀大马地坐在椅子上,脸色黑黢黢:“所以,最后你们谁都没去拦?”
站着的汉子们纷纷低头,讷讷不语。
骆珩额头迸起青筋,却没再为难他们。
他很清楚,这件事因他而起。兄弟们跟着他一路逃出建阳,他如何待她,他们都看在眼里。他们不是不敢得罪她,是不敢得罪他。
他回到房间,罪魁祸首正香甜地缩在被窝里睡着,脸蛋粉嘟嘟的,仿佛在做一个美梦。
他咬牙切齿地走过去,伫立半晌,最后只在她粉嘟嘟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小混蛋。”
深夜,冬日的森林万籁俱寂。
马车停在路口,里面的人依然睡得很沉,骆珩站在马车外,吩咐手底下的人:“你们按照原定的路线走,吸引官兵的注意,我带着三公主走另外一条路。”
石磊忍不住道:“主子,我跟着你吧。”
骆珩摇头:“你的个头独一无二,继续赶车,他们才会相信我在马车里。”
他翻身上车,在众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挥起马鞭:“驾。”
马车驶入幽深小道,消失在深沉的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