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把那一年半之期忘了一般。
眼前苏攸棠还在小声的咋咋呼呼反驳沈镜,却没有瞧见他眼中揶揄之色。
沈镜也是见好就收:“银子找到了吗?”
上一秒还是虎虎生威下一秒便成了乖巧猫咪:“还、还没找到,要不你再宽限我点时间?”
沈镜:“我真想敲开你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
若是别人这么说,苏攸棠只当对方是在发牢骚,但沈镜这么一说,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他是真的能做出来。
尽管她还没有看过书中后面的剧情,但他一介普通百姓仅是通过科考便年纪轻轻成了权臣。
可想而知他的手段定然不简单,当然其中也许还掺杂着几分主角光环。
苏攸棠连连摇头:“我找,我一定会把它找出来。”
沈镜:“其实找不到也没关系。”
“真的?”苏攸棠两眼放光的看他。
“嗯,不过那是我上京赶考的银子,大不了我不去科考了。”沈镜一副不甚在意的说。
苏攸棠:……
“呵,夫君真是爱说笑。”苏攸棠真想给他翻一个白眼。
说完也又继续翻找起来,至于苏攸棠为何只在东厢房内找?
原因有二,其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二,人总是盲目信任自己熟知的领域。这一点有些像某些凶手作案后会把凶器留在身上一个道理,因为他们相信自己身上是最安全的。
这都是苏攸棠可控的原因,而不可控的地方便是她没法子去林氏卧房翻找。
至于阿福,她也没那个胆子。
原主总不能把银子藏在灶房这样的地方吧?
那里除了沈镜不会踏足,林氏和阿福可都是会去的。
而且灶房的柴火都是阿福劈的,也是他搬运的。
苏攸棠觉得阿福虽然面上看起来是个大块头,但心思一定不是他表现出来的这般。
所以藏在灶房还不如藏在东厢房。
沈镜看着她不停的忙活,自个儿却悠闲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苏攸棠忙里偷闲瞧了他一眼,越看越生气。
沈镜似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嗓音低沉地问:“不服气?”
苏攸棠只敢怒不敢言,绕是心中恨不得扎他小人,却依旧撤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夫君误会了,阿棠没有。”
沈镜将被子靠在唇边,掩住唇角的笑意:“是吗?为夫还想给你出个主意,看来是不用了。”
苏攸棠顿住:“什么主意?”
“阿棠啊,你有所不知,我自幼与娘相依为命,银子向来都是放在娘手中。
之前银子之所以在我手中,是因为我们成亲的事务繁多,我不认娘太过操劳,所以揽下了所有事情,这银子便也在我身上了。
而且那是我们沈家全部的身家了。”
苏攸棠不明白,不是要给她支招吗?怎么突然说起这话来?
沈镜:“不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