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已经办妥了,那群暗中盯着那个妇人的黑衣人已经撤走了。
应该是信了妇人传的话,按照主子的要求也已经安排好人去接触那妇人了。”
私下无人的时候,阿福便称呼沈镜为主子。
阿福说的妇人就是骗了苏攸棠的那人。
沈镜知道,既然背后的人怀疑他,自然会想办法证实他的身份。
自从知道这个妇人的存在之后,沈镜便有了计划。
说来沈镜与这妇人也有过几面之缘,在还没有拜在如今夏先生门下时,沈镜是在另一个老先生门下。
而这贾姓妇人育有一子,沈镜在那位老先生门下的时候与这位贾夫人的儿子是同窗。
这贾夫人早年丧夫,独自一人养着儿子,所有的希冀都在儿子身上。
她儿子也还算争气,小小年纪便考上了童生,贾夫人就更是对儿子抱予了厚望。
然而与沈镜一同拜在老先生门下的时候,次次都被沈镜压过一头。
贾夫人本就因这事不喜沈家,而后知道林氏也是独自带大沈镜,暗中越发的相比较了起来。
直到沈镜考上秀才,而贾夫人的儿子落了榜,那之后贾公子沉溺于玩乐,而贾夫人也越发的将林氏视为眼中钉。
而这些,沈镜之前竟然一无所知。
林氏从不在他面前抱怨什么,而阿福每次被差遣出去都是办正事,甚少会关注到这井间闲话。
万万没想到,却因此差点葬送了自己。
至于沈镜让阿福去做的,便是让买通人前去撩拨这贾氏。
她儿子已经烂泥扶不上墙了,那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名声了。
名声毁了,她便也彻底毁了。
沈镜:“阿福,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太狠了?”
阿福迟疑了片刻回答道:“阿福相信主子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沈镜:“贾氏也别怪我狠,她可是知道那群黑衣人给的是毒药,她也依旧骗苏攸棠将那毒药带回沈家。”
其实沈镜也没有将事情做的太绝,只要那贾氏能抵制住诱惑,她依旧可以立着她的贞洁牌坊。
路都是自己选的,也没人逼她。
阿福见沈镜一脸阴郁的样子,便提出了另一件事:“主子,您让阿福去查老夫人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了。
市井中确有一些人对老夫人言语不敬,不过昨日里倒是发生了件稀奇事。
对老夫人出言不逊的以东街一位姓黄的妇人为首,约三四人,昨日不知中了什么邪,竟陆续的往那观景湖中跳。
只是那处水浅,倒也没有闹出人命来。”
沈镜:“哦?昨日?可知是为了什么?”
他不免想到昨天他娘和苏攸棠在外面逛了一天,若说这事和她们没干系,他是不信的。
总不能没个缘由就跳湖吧?
说起这其中缘由,连阿福这样不苟言笑的人唇角都有了弧度:“听说是冲撞了一个瞎子,那瞎子神神叨叨说了些话。
那几人起初也是骂骂咧咧似是不相信那瞎子的话,午后便也各自回家。
然而还没分开一会,便齐齐在观景湖聚头了。
我原以为她们是相约好的,可是后来听说她们竟然在湖边就扭打了起来,而后一个争一个的往那湖中跳。”
阿福听到最后的时候觉得爽快极了,他觉得老夫人待人和善,不明白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帮长舌妇人。
这般想着便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沈镜冷哼一声,倒也回了他:“除了利,便是心中不平。
咱们沈家自然不会碍着她们利益的事,显然是看我们沈家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