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连凡之是被诱人的香气和周冠卿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
原来宋安安一早起来把周冠卿昨天摸来的鱼虾处理了,和进面里煎了几个海鲜饼,剩下的一部分炸了酥炸小鱼儿,一部分用来做了鲜鱼羹。
连凡之走出帐篷的时候,正好看见周冠卿抢了宋安安手里的酥炸小鱼儿,被宋安安笑骂。
大壮蹲在一旁哼哧的吃着鱼饼,而他的马儿很黑,竟也把嘴凑上前来,趁着众人没发现偷偷用舌头卷鱼吃。
他咳嗽了一声,被宋安安听到了。
宋安安转头,嘴上还吊着小鱼儿,看见连凡之出来招呼道:“连兄醒了,来吃点不?”
连凡之点头,上前结果宋安安递过来的鱼饼和炸鱼儿。
周冠卿眼巴巴的看着连凡之手里的小鱼儿,冲着宋安安说道:“宋兄,我还想吃。”
宋安安无奈道:“你都吃了多少条了,人家连兄都还没吃早饭呢。”
周冠卿沮丧。然后又精神的支棱起脑袋:“要不我再去捉几条?”
宋安安阻止道:“眼看就要启程了,你这个时候去捉,怕赶不上车队了,算了,我下次给你做好不好,做一大锅,让你吃个够。”
周冠卿刚支棱起来的脑袋又垂了下去。
不一会儿,车队启程,宋安安他们也收拾好行礼跟上。
周冠卿不知从哪里摘了几个野果子拿给宋安安,自己坐上牛车啃起来。
拿起野果子,宋安安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野兔子,今天一早起来地上的兔子早就不见了,问连凡之:“连兄昨日打的兔子呢,今早起来忙乱的很,好像没有看到。”
连凡之冷漠道:“不知道,许是被狼叼走了吧。”
“狼!”宋安安惊呼。
这荒郊野外有狼也不稀奇,但是他们还燃着篝火,竟然还有狼敢过来,甚至还把兔子叼走了,真是太危险了,还好只叼走了兔子。
宋安安想着下次还是住客栈好点。
镖队走走停停,原本大半天的路途,走了一天,月上眉梢他们才赶到新安关的驿站,夜已深了,镖队停在驿站不远处的平地处安帐篷住宿。
镖局为了节省成本,也为了保护货物,一般情况下镖队都是不投宿的。
宋安安和周冠卿、连凡之商量了下,没有跟镖队后面,决定今晚上住驿站。
宋安安自己有一两天没洗澡了,甚至连衣服都没换,赶路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她觉得自己都快捂馊了。
驿站已经关门了,敲了会儿门,把看门狗都吵醒了,看门的人才姗姗来迟。
开门的老伯耳朵有些背,眼神还不怎么好使了,似乎有夜盲症,看了好半天才确定前面是个人。
交了钱,老伯给了他们客房钥匙,就披着衣服走了,顺便把一直狂吠不止的狗子带走了。
让大壮打了点水送进自己屋子里,锁上房门,宋安安将就着擦了擦身子,换了干净透气的衣袍,顺便把碍事的束胸裹了裹放进了箱子深处,古代衣服层层叠叠,加上原主本来就用不着,应该也看不大出来。
倒进被窝里面宋安安好好得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宋安安就被楼下的喧哗声音吵醒。
她睁开眼睛,隐约听到什么东方先生。
她立马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