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媛听后想到李恒峰对自己一直体贴有加,心中很是欣慰,而苏欣却是想到自家堂姐苏锦绣亦是落入三皇子魔掌,有些低落。
苏欣问王媛媛道:“知还这名字是孩子爷爷起的?”
王媛媛点点头道:“公爹还是念着大哥,如今一点消息也无,也不知是生是死,两位老人嘴上虽不提,可心中却是时时挂念。”
苏欣听后也有些感叹道:“李大哥这一走竟全无音信,感觉这些事似过了许久,实则也就一年而已,我们都有了这么多变化。”
几人一面谈笑一面吃席,苏欣趁人不注意,拦下王媛媛的贴身婢子碧莹道:“怎么没见你家老爷。”
苏欣来时并未见到王媛媛的父亲王之章,所以有些奇怪,特地找来碧莹私下相问。
碧莹也是满面气愤道:“老爷心里只有他那个和妾生的小儿,哪里还记得我们小姐和夫人,他见姑爷虽中了武举,但不过任职一般侍卫,更是不愿往这边来。今日这个重要日子都不曾露面,实在是不给小姐留脸面。”
苏欣不曾想到王媛媛与王之章父女二人的矛盾,竟然这么严重,近乎不相往来。
碧莹接着说道:“我们夫人心疼小姐,所以月子期间搬来李府相陪,好在姑爷家里人都和善,与夫人相处融洽,亲家间和和睦睦的,不计较老爷连满月宴都不来。不过夫人打算明后日便回府,又要回去面对老爷和那起子贱妾。”
苏欣安慰的拍拍碧莹的肩头道:“方才瞧着你家夫人通透,看着心情不错,想来是看开了也不曾在意。夫人如今心中只有媛媛,只要媛媛过得好她便开心,我们也不要给她添堵,这些事不要在媛媛面前提起。媛媛身子还没养好,再者她性子深沉,最是容易想左了,她今日没见到王大人心里也有数,我们只作不知,别提此事。”碧莹应下,保证不再王媛媛面前提起此事,二人复又笑着往席间去。
这一满月宴席办得极为和睦欢乐,苏欣等人送上礼品后,也纷纷告辞离去,此时已近黄昏,天边太阳缓缓落下,带走天空最后的亮光,逐渐迎来黑夜。
次日,日光大亮,苏欣这一早起来是被匆匆进屋的绿意吵醒的,绿意神色慌张的跑进屋苏欣醒来,揉眼问道:“什么事啊绿意?”苏欣晓的绿意向来守规矩,若是无事不会轻易叫自己起床。
“小姐,不好了,今早听门上传言有人家着火,因着在深夜里,将一府的人都生生烧死。小厮们说...说在东街一处人家,好像是姓李。”绿意有些忐忑的说道,她知苏欣向来与李府交好,若真是李府出了事,真不知该怎么难过呢。
苏欣闻言整个人从床上下地站起,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忙扶住一旁的绿意道:“可是真的?”
苏欣双手紧紧抓住绿意的胳膊,绿意只觉两臂生疼,道:“只是传言,不知真假,所以先来报与小姐知晓。”
苏欣这就要往外跑,被绿意拦住,苏欣身着里衣,还赤着脚,哪里能出得门。苏欣匆忙换上男装,一路策马疾鞭赶至东街,一路上苏欣不住的安慰自己,只是传言,不会是李府的。
直至赶到东街口时,见一群官兵在街口,苏欣的心便凉了半截,她跳下马来,拨开围着的人群,竟真个是李恒峰府上被烧,官兵将尸体一具一具的往外抬,尸体已烧焦成干尸,面目实在吓人,好些围观百姓都见不得,转过头去。
苏欣见此,浑身失了力气,怔怔的跌坐在地上,不觉间满面是泪。她不敢相信不过短短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怎就忽然着起火来。
昨日还开心的办着满月宴,大家有说有笑,今日便成了一具具尸骸,苏欣只觉得似在梦中一般,不愿相信这是真正发生了。
一旁有衙役搬完一具尸身,又往李府中去,与另一衙役道:“太可怜了,一家几十口人皆被活活烧死,这得多痛苦,竟没一人发现,真是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正值深夜谁能料到起了这般大的火势。”两个衙役边说边走。
苏欣听后更是心痛,强撑着站起身,要往李府中冲,却被门口的衙役拦住道:“你做什么,这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苏欣哭喊道:“这是我挚友的府邸,我不信他们全被烧死,我不信,官爷你行行好叫我进去看看。”
衙役见苏欣这般疯癫状,哪里敢将她放进去,苏欣不断恳求,见衙役并不答应,忙从怀中取出一个金锭塞入衙役手中,苏欣抹抹脸上泪水,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哽噎说道:“求求官爷放我进去瞧瞧,我的好友昨日才办的满月宴,怎会突然遭此劫,我实在心绪难平,只求官爷放我进去缅怀一番。”
衙役见四下无人注意这边,偷偷收了金锭,见苏欣实在是伤心,想来确是好友无疑,道:“放你进去可以,只是小心着些,别叫旁人瞧着,那可就是我职责不当了。”
苏欣再三保证,一定不叫人看见,趁人不备便进了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