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长久!
蒋经屿眸光熠熠,抑制不住的低笑起来,若非地点不对,周围还有其他人,他真想把她抱起来亲热一番。
沐琬本是同他开玩笑一直好吃好喝供她,没想到蒋经屿非但不恼,却跟捡了大便宜般,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目光灼灼的瞧着她,好似含了千言万语。
她刚想后退一步,就被蒋经屿紧紧握住了手腕。
“放开,有人。”
她嗔怪一眼,蒋经屿却用了力道把她从榜前带开,“不看了,回头让福瑞誊一份儿慢慢研究。”
沐琬跟他上了马车,真不知道他急什么,还没出口问,蒋经屿却一把将她带进怀中,强势有力的吻上那玫瑰似的唇瓣,撬开贝齿,辗转吮吸,肆无忌惮地吻她。
沐琬美眸睁大,一时间忘了动作,只得任他为所欲为。
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稳稳托在她腰际, 灼热的温度透过衣衫,让沐琬微微颤抖,她伸手抵在蒋经屿胸前,难耐的呼吸声与清晰可感的心跳包围了她,几乎让人站立不住。
蒋经屿就势收手,把她带到自己膝上圈住。
有情人交颈缠绵,狭窄的车厢内,一室春温。
“仇髯老生?”郑籍喃喃道。
昨日放榜时,昭龄发现了京城急报的信号,便飞快去了驿站,果然有一封给郑大人的加急信,不过未盖官印,属于私信。
郑籍还纳闷能有什么私事找他,拆开一看,却是本次秋闱的出题官王延思,说发现考试前有本辅导书,不,是叫“押题卷”的东西面市,内容竟和本次考试题目有相似之处。王延思本以为是有人漏题,就命人去暗查探访,根据得到的消息,颇有几处不通的地方,一时难以分辨。
其一,若题目真的被有心人知道,那为什么不自己偷偷学,反而要出同类型的广为刊印呢?这不是利人损己的事么?
其二,那份“押题卷”他虽未看到,可有学生运用了一种叫“公式”的方法解题,对于不规则粮仓的体积计算结果竟更为准确。
最妙的是,运用作者给出的公式,只需要代入数字即可得结果,他试了很多情况都正确,看来作者的水平相当高。
其三,据消息称,押题卷只出现在丰弋县部分考生中,这么好的卷子,为什么没有大规模发售,为什么要先放在丰弋县?
种种疑问不得其解,即便不是漏题,那也要把这位作者找到,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科考漏题是危害国本的大忌,圣上曾多次为此龙颜震怒。
郑籍面色沉重,他当然明白这是大事,比丰弋县的其他检查更为重要。
王延思最后强调,这押题卷中有的题和新政相关,说不定作者是官场中人,一定要从急从快的完成此事调查。
看来,手头的活要放放了。
“昭龄。”
墙角处人影一动,瞬间到了他面前。
“去查查有本叫‘押题卷’的科考书,从哪家书店发售,作者是谁。”
昭龄领命而去。
“押,题。”
郑籍重复这两个字,不由得笑了出来,作者起这个名字,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只是“押”,估计是把自己当成考官一样出题了。
不过世间想猜题的何其之多,他怎么就如此厉害呢,竟然引起了王延思那老学究的注意。
只凭水平和天分,能达到这样的高度么?
郑籍疑虑重重,不过若当真涉及漏题,那可就是要上达天听的大案了。
半时辰后。
昭龄把一份牛皮纸封装的“押题卷”摆到了郑籍案头。
“这卷子很火,随便逮住个学生都知道,从惠民书坊出来的,东家徐科隐,目前供不应求,书坊正加班加点的印刷。”
“徐科隐?”郑籍回想着,“不是临松书院院长么?”
“惠民书坊也是徐家产业。”
昭龄简单说道,看着郑籍一副尚不满意的摸样儿,只好解释道,“徐科隐自辞官回乡后便经营这铺子,后来盘下临松书院的地盘,白手起家,这书铺交给相识周则毅打理。”
“需要传他们问话么?”
郑籍沉吟半晌,临松书院此次出了两位上榜学生,对于丰弋县这种几年不出一人的地界来说,绝对是破了记录。
若是徐科隐漏题,那他大概就知道为什么了。
“传那书铺掌柜来,派人盯着徐家,若有异动立即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