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继续说什么,褚越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我错了。”
他凑得近极了,让舒玉本来想好的说辞都忘了个干净,脑子里只有现在这个对她撒娇的大型犬。
舒玉不自然地抿了抿唇,抬头看着他,眼神专注,“该起了……唔。”
话未落音,守株待兔的男人又重新占据了她的整个视线范围,他的吻轻柔却不失强势,似乎想要夺取她的呼吸,舒玉整个人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只会被动回应。
得到回应的褚越攻势突然猛了起来,一手将舒玉的腰握得紧紧的,像要把人揉进身体里,舒玉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阵发黑,她憋的脸都涨红了。
感受到舒玉急促的推拒,他这才停了下来,见她双颊泛红,大口呼吸,褚越暗笑了一声,这次却不敢出声,不然她面皮薄真该生气了。
他食髓知味一下一下地啄吻她的唇,还幼稚地非要亲到声音响亮才罢休,舒玉平复了呼吸假装嫌弃地斜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
两人贴在一起温存了一会儿,还是舒玉被褚越困在怀中维持一个动作太久,躺得人都僵硬了,这才撕开黏在身上的男人起了床。
比平时起得晚了些,舒玉梳妆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其实一直都没看清自己长什么样子,只看模糊的轮廓大概能看出是个美人,今日铜镜里的人嘴唇格外显眼。
她不自然地顶着有些红肿的嘴唇去做了早饭,好在家里人口简单,余氏看不清,两个男孩儿还小,没人问起自然没有尴尬。
简单下了顿面条当早饭,舒玉一边吃一边问旁边的褚越,他大概是怕她生气,此时老老实实闷头吃面。
舒玉看得想笑,没忍住便带了几分,她笑道:“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她心里有些模糊的想法,只是不太确定。
“去了一趟二舅家。”褚越大口吃完面,喝了口汤作为结尾,脸上不小心溅了几点汤汁。
见他想用手擦了,舒玉伸手挡了一下,从袖子里掏了张帕子出来仔细帮他擦了脸。
两人眼神交错了一瞬间,眼中都含着笑意,下一秒这其中的暧昧气息便被乖乖坐着的褚衡给打断了。
“娘!”褚衡左右看了看,不满爹娘不关注自己,他噘了噘嘴,“擦擦衡儿!”
舒玉失笑,依着他给他擦了吃得满是油汤的嘴,擦完后还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这小团子手感是越来越好了。
心满意足的褚衡得意地看了眼褚越,注意力又放回了狗蛋身上。
褚越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小子还会给他示威了。
“没错的话,就是她了。”
褚越说话中间被儿子打了个岔,干脆省去了前面不太重要的话,直接说了结果。
“那现在怎么办?”舒玉想到记忆中的那个李秀荷心情有些低落,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谁能想到她会做这种事呢?
疑惑了一下,舒玉就没再多想了,不管怎么说,如果不是褚越及时醒过来找到自己,她现在很可能已经没命了。
经历了这些,她一点也不会同情李秀荷,更别说因为自己没事就放她一马了,那是圣母才会做的事,她可不是。
她现在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我没事的话她是不是不会受到惩罚?”
“别担心。”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褚越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她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戾气。
不知道褚越是什么打算,但舒玉对他还是挺放心的,跟他说了等李秀荷的处置结果出来告诉她一声,舒玉就没再想着这件事了。
这边还是照常,那边褚越找老卢去把李秀荷带到县衙关进了大牢。
明面上是以雇凶杀人的名义把人捉拿进去的,实际上老卢问的基本都与□□无关。
“大人……咳咳,”李秀荷跪坐在牢房中,秀眉微蹙,“不知大人拿了民妇做什么?”
牢里环境阴暗,在油灯昏黄的灯光下,李秀荷周身孱弱的气质更为明显了。
“李氏,一月前你曾去过杨柳巷,目的只为□□?”
“大人说笑了,我并不曾去过杨柳巷。”
“是吗?”老卢表情淡淡的,“为何有人看到你去过杨柳巷?”
李秀荷勾了勾嘴角,“或许是我忘了,可能哪天路过。”
老卢一挥手,褚越押着那天在店里闹事的那人过来,将人放在李秀荷旁边。
他细细地观察着李秀荷的表情,见她瞳孔缩了一瞬,就知道她这是认出来了。
他和老卢对视了一眼,站到老卢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