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吾等不想知道她们姐妹发生何事,总之是你刘家治家不严。”毅国公对后院有多柔情对外就有多强硬,他冷漠地对刘父说,“刘兄,你家小娘子你自己带回去,嫁妆也一并带走,这门婚事就此作罢,我萧家高攀不起你刘家的门第。”
“万万不可!萧兄,六礼都快走完了,吾家三娘已是萧家妇。刚才吾已打发人去找她,找到就送她来赔礼,萧家如何处置她刘家都不会管。”
刘父看了看萧家父子几个如出一辙的淡漠神情,心中暗恨,但还是陪着笑容道,“若是不满意三娘,四娘也行了礼,就赠予二郎做滕妾,萧兄意下如何?”
毅国公没有回复,而是转头问萧云深:“二郎你说呢?这是你的婚事。”
萧云深心中深感屈辱,袖子下握紧的手指几乎要穿破手掌。
但他不是个莽撞的性子,心里想了想刘家在蒲原郡的势力和他们掌控的三万大军。自家父亲就在相邻的淮原郡驻守边境,边境若是有乱还需要他们守望相助,目前真不能太得罪这家人,只能咽下这口气。
于是他垂下眼帘收敛目光,语气平静地说:“滕妾不要,三娘送来即可。”
刘家家主带着怒气回到家,当晚就收了刘夫人所有权柄,把她送进了家庙。
刘夫人手中的仆役也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类型,刘父当夜就在刘夫人娘家一个京郊的小庄子里找到了刘三娘,连夜送到了毅国公府。
毅国公府将刘三娘和她的嫁妆一起安放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派了几个健壮的婆子看守着。
接着毅国公府就当没这个人一般,把所有宾客送来的礼都退了回去,没有继续完成婚礼的意思,也没把她当新妇对待。
刘三娘没有抗拒,非常安分地住在了偏院,倒是让萧家仆从对她稍有改观。
萧云深不想面对哭哭啼啼的阿娘,当天晚上就离了家,住到了京郊的军营。
这次他跟随父亲回京一是为了成亲,二来就是五月初五要过祭龙节。他暗自决定一过完节就立即回淮原郡,如非必要就再也不回京,他再也不想见到刘家这些人了。
然而,这一年他和父亲终究还是没能赶上祭龙节。
四月廿二,吉原郡守将张籍突然叛乱,与西域朝月族里应外合,短短十天侵占了整个吉原郡,太守严济德失联。
吉原郡就在淮原郡西北边,皇上当晚连发两道诏书安排平叛和粮草事宜。
毅国公萧邺和萧云深奉命率淮原郡的十万大军前去平叛。
两人连夜出发,一路疾行六日,终于到达淮原郡。
沉沉的黑暗中,李玉姝醒了过来。
她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很久很久的睡眠,身体都快僵硬了。
这一定是奇迹,那样的车祸她竟然还能生还?
一回想那场爆炸,她就忍不住惧怕心悸。
她家离公司比较远,上下班从省道走比较快,那条路很宽很好开,她不知不觉就加速到了110码。
就在那时,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从正前方穿进车窗砸进她眉心。
她本能的闪躲了一下,打偏了方向盘,却撞到了一旁的油罐车……
太恐怖了!太痛了!
李玉姝一个激灵浑身颤抖了一下,深深的后怕让她急忙转移思绪。
也不知道那黑漆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穿过车窗连玻璃都没破,穿进她眉心也毫无知觉。
就在这时,她身体的知觉开始缓缓恢复,但还没等适应就立刻被周围的霉味和灰尘呛得直咳嗽。
等等,她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灰尘和这么大的霉味?什么情况?
李玉姝挣扎着想要睁开眼。
但现在她身体虚弱无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咳都咳不出来,身体直冒虚汗,肚子还饿得难受,像是许久没有吃过饱饭一样。
而且,她从醒来之前就一直用双手抱膝抵着脑袋的姿势坐着,右手手心似乎还握着一样东西。
之前这副身体可能坐了太久,各部位麻了半天才稍微可以动弹。
等恢复了一点力气,她抬头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光线昏暗得很,四周都是粗糙的土墙,只有上面有一条缝隙透着光。
情况很不对劲,总不可能是穿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