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了这样的变故,顿时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慧能怒骂道:
“想你慧能与我夫君交往,我夫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饱读诗书经典,也是个品性端正的君子。没想到现在你居然起了,这样邪恶的歪心思。
真是枉愧我夫君与你的交往,和对你的称赞,今天不管是怎么样,我都不会失身与你,惟有一死罢了。”
说完,邓氏便往墙上撞过去,准备就此了结自己的性命,也不愿意被慧能欺负。
那慧能顿时被邓氏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抱住了她,说道:
“如今你家中上有高堂父母在,下有幼稚孩儿,他们都需要你的赡养和抚育。而你那夫君丁盛只知道死读书,不事生产。
如果你便因此而死了的话,那你的父母跟孩儿怎么办?”
邓氏听罢,心中苦楚万分,想起了自己的种种,只得无奈暂时屈从了慧能。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丁盛从外地回来,便前往安福寺里拜访方丈慧法与好友慧能。
邓氏在房间里听到了,自己丈夫丁盛的声音,顿时从房间里面冲了出来,跑到了丁盛的面前,将自己被慧能哄骗,被他欺侮了一个多月的事情,一一都给丁盛说了。
丁盛原本以为慧能是个品性雅洁的高僧,没想到他居然做出了这么龌龊的事情,顿时心中又惊又怒,抡起了袖子便向慧能打去。
这个时候的寺庙里面,因为战乱的原因,都豢养的有武僧在内,一些常用的兵器也是有的。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一些山匪跟流兵,到自己寺庙里面来打秋风。
此时慧能率领了一大批的安福寺武僧,拿着许多的兵器,将邓氏与丁盛围在了中间。邓氏见状,连忙拦在了自己丈夫的身前,对着慧能与一众僧人说道:
“你们要杀的话,就先杀了我吧,我是不会允许你们伤害我的夫君的!”
慧能如今见邓氏如此,心里面的一丝善念未失,便对他们夫妻说道:
“既是如此的话,那我也算是积个功德吧。在我们安福寺的后面,有一口大钟,这大钟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进去。
我让寺中的武僧们,把丁盛你给关进去,不给你任何的吃喝,若是你能够坚持三天不死,那我就放了你们夫妻两个。
不然的话,等三天以后,你们夫妻两个都难免挨我们安福寺武僧的一刀。”
丁盛在深深的看了一眼邓氏之后,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就对慧能说道:
“我愿意被你关到大钟里面,只希望你在这三天之内,好好照顾我家夫人,不然的话,我便是做鬼也放不了你。”
说完这些以后,丁盛径直随着安福寺的武僧,进入到了大钟之内。
后来,那丁盛因为饥饿而死,邓氏再次被迫从贼。
一直到两个多月以后,邓氏瞅了一个机会,逃脱升天,便找人替写了一张状纸,四处找人告状。奈何那安福寺家大业大,早就已经拿着银钱在府衙之内打点。
邓氏心灰意冷之下,准备投河而死,恰逢沈楠从外面巡查民生回来,见到了邓氏之后,连忙让人把她救了上来。
待问明了缘由之后,沈楠顿时又惊又怒,待心情平复了之后,唯恐这是邓氏的一家之言,便让差人暗中去往宣州调查了起来。
一直到半个月以后,沈楠得到了宣州知府,与安福寺勾结的事实与证据以后,更是又惊又怒。
遂将自己调查来的证据,通通禀报给了平南侯府知晓,其中除了这件事情以外,还有那宣州知府其他的罪行证据。
平南侯府得到了沈楠送上来的案件卷宗,与一系列的证据以后,为了防止这是诬告,再次派人到林州、宣州调查了之后。
大约一个多月以后,平南侯府终于给沈楠送来了回执:
“从即日起,篪夺宣州知府官衔,令沈楠为巴蜀南方诸州府的刑狱提督,有专案稽查的资格,南方州府之中,可凭平南侯府之令,随意查处,不用再向侯府特意禀报。”
在回执下发之后,平南侯府为了防止宣州知府不听从号令,聚众在宣州府中作乱,遂遣兵马三千,前往宣州定之。
沈楠刑狱明辨,纠察公正之事,由此开始在巴蜀之南的州府之中传扬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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