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端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张氏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也不知如何是好,她一个眨眼,怎么人就不见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外人会不会觉得是她不容人,不能容忍出嫁女儿在家里住着,是她故意赶跑的?
急,急死了!
荷生却忽然气喘吁吁跑进外书房,“老,老爷,小姐回来了!”
“回来了?”陆端与许豫章同时起身,荷生说:“不是回来了,是小姐根本没有出去过,一直在家里,好好的呢。”
原来是方才孟星沉直接将人抱进了内院,莲之在门口守着,莲之见了他,正要说话,“嘘!”孟星沉打了个手势,“给她换件衣服,别被人看见,就说她一直在家里,没有出去过。”
“嗯!”
莲之和荷生一对口供,就成了荷生嘴里的现行版本:“小姐这些日子心里难受,每天下午都把自己关在后头小书房里,但是今天中午她没有进食,下午恐是饿了,小晕过去了,所以咱们找她,她也没有动静。这会子已经醒来,没事了。”
这说辞,别管是陆端还是许豫章都不会信,但张氏信了,她一直自责内疚,到现在才算舒了口气,“那赶紧叫厨房煮碗面,用鸡汤,小女儿家家的,别那么多心思,安心在家里住着,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荷生也舒了口气,转头要走,“是,我这就去厨房,省得小姐一会儿想吃东西。”
“诶,”许豫章很想跟着去看看,可如今天还未亮,没有一个男人这时候往一个姑娘的闺房里闯,就是未婚夫婿也不行。
而且荷生也说她是饿了,累晕过去,那他不妨等天明,天明之后,再正大光明去看她。
莲之让人提了热水,陆庸妍还昏迷着,她抱不动她,孟星沉将人抱起,说:“拿两块干净帕子来,我给她包手。”
莲之赶紧去拿裹伤用的布巾,转头回来,瞧见陆庸妍双手被割得血肉模糊,她捂住嘴,差点哭出来。
“天亮照这个方子去取药,日希堂,”孟星沉道:“罢了,你们还是别出门了,我让人明朝给你们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