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写字,我倒想起清宵来,她的字也是好,你们在一块儿,肯定很多话说。”孟老太君说的是武侯夫人许清宵,“清宵嫁给武侯的时候,我记得你已经议婚了,不大出门,后头你又远嫁福建,你们竟还不认识,改日叫清宵过府,你们一块儿叙话。”
“多谢母亲。”
孟柔石在旁边打趣,“怎么的,我们这等不会写字的,就不配与才女们一道玩耍了?”
说得身后的丫鬟们都笑起来,老太君也笑,“对,你们兄妹几个都争气,偏就你顽皮,听说庸妍的字也写得好,谁叫你不认真,学什么都没有恒心,净会臭美。”
“老太君,立言姑娘来了。”云朵福了一福。
孟老太君瞧了孟柔石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怎么的,怎么又来了?
孟柔石心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冤枉,我没叫她来呀。
但人来请安,不见也没这规矩,孟老太君点头,“叫她进来吧。”
云朵出去,不多时,一个柔柔弱弱、娉娉袅袅的穿浅红色的年轻姑娘进来了,她低着头,“给老太君请安,给伯母请安,给三姑奶奶请安。”
孟怜山拿茶,借着茶盖,瞧了这孙姑娘几眼,没有说话。孟柔石道:“你这孩子身体不好,怎么又出来吹风了呢,着了凉,可不得急死我们!”
开口就给她盖帽子,身子不好,身子不好的人怎么给侯爷做妾,给侯爷做妾的前提就是能生育呀!
孙立言福了一福,道:“侄女已经大好了,今日特意来给老太君和伯母请安,还有三姑奶奶,这是我这几日做的鞋,请您们笑纳。”
未出嫁的姑娘三心二意,给别人家的长辈做鞋,孟柔石觉得头都大了,知道你急,你急也要沉得住气,这是作甚呢?
孙立言应该是不知道彻侯离府了,她说:“我给侯爷和夫人也各做了一双鞋,不知侯爷和夫人?”
孟怜山搁下茶盏,说:“妾有妾的体统,孙姑娘无人教导,恐怕还不知咱们这样的人家,做妾是怎么样的规矩。”
“请三姑奶奶教诲。”
这姑娘该有多急啊,硬是把自己定义成孟家的妾,可侯爷还不在府里,这样又有什么用呢。云朵暗自叹气,好人家的姑娘,为何要如此,简直自掘坟墓。
“我教诲不了你,妻妾自古不相容,做妻我会,做妾我不会。”
孟怜山起身,“母亲,我出去走走,春意闹的梅花好像发芽了,我去瞧瞧。”
“你去吧,多穿件衣裳,带着人。”老太君交代。
“多谢母亲,怜山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