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轸看孟君诚,直接道:“侯爷是君子,小师妹是女子,您万万不可伤她。”
孟君诚瞥回去,“当本侯是什么人了!”
许豫章则看了陆庸妍一眼,没有说话,直接下了书房的台阶,但没有走远,就在院子里的不远处站着。
“这两个是你什么人,叫你小师妹,你叫他们师兄倒是亲热,本侯还是你的未婚夫君,怎么不见你如此待我?”
说来说去,孟君诚是吃醋了。
可惜如今的陆庸妍还不那么解风情,此刻感受到的不全是关心爱护,而只觉得屈辱和委屈,她都已经上告天家了,怎么天家还帮着他,这个恶人怎么还敢到自己家里来闹?
陆庸妍正面看着孟君诚,说:“如果早知道侯爷这么执着,当时我就没必要犯傻上书了,还白白挨了一顿打,想来是我愚昧,也是我浅薄,低估了高门侯府的能耐。今日侯爷还能来瞧我,我深感荣幸,既然侯爷还当我是未婚妻,那您赶快来迎亲吧,如此我就是您一个人的了,以后就整日待在侯府后院,与您厮守终身。”
本来孟君诚还挺高兴的,她还肯认他,怎么越听越不对劲,难道她是在反讽,她在说什么呢?
“咳,”孟君诚清清嗓子,道:“你不必同本侯阴阳怪气,本侯也不喜欢阴阳怪气的女人,有话你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你若是不想与本侯成婚,本侯也不会勉强于你,本侯什么身份,何至于勉强你一个四品小官的女儿。”
说完孟君诚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说什么呢,胡说什么呢!
再看着她,陆庸妍眼睛通红,却又在笑,她说:“感谢侯爷体谅,但我想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上回的状子您看了吗,想必您也还是没仔细看吧。我说侯府骗婚,我欲退婚,既然圣人已经鞭笞过我,想必也是认可了我的诉求,那侯爷不如将婚书并我的生辰八字都退回来吧,如此才算是完美收官。”
“陆庸妍,你想得美,本侯都没说不要你,你退哪门子婚?本侯今日还肯好声好气同你说话,都是你的福气。否则就凭你刚刚那一条,本侯就能让你万死难赎。你也不必再犟,好生准备待嫁吧,本侯不日就要高头大马来娶你,再没有什么退婚的事,你以后就收收心,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嫁给我之后,想都不许想!”
孟君诚气急了,越气越摆谱,越不能理解,她神叨叨的,难道是看上那院中两个文弱书生了?简直不可理喻!
却没见陆端站在树旁边老半天了,他刚刚那几句‘你是什么身份,本侯是什么身份,’应都是被陆端听到了。如果可以的话,孟君诚简直想跪下,跪求岳父大人原谅。
可惜还有外人在场,今日在场还有许豫章和徐轸这两个学子,彻侯只能继续端着,也不管陆府众人都是什么神色。
她这两个师兄都是今年赴京赶考的,尤其是许豫章,跟随陆端读书已有十余年,听说小时候经常抱她,完完全全称得上与陆庸妍青梅竹马,几乎都是看着她长大的。
孟君诚感觉自己快嫉妒死了,然而岳父大人今日也不助攻他,就当他这个人不存在似的,吃饭喝酒都不和他碰杯,几次他要敬酒,都被陆端避过了。
吃了几次瘪,孟君诚开始专注吃饭,并且观察场上局势,陆庸妍这位大师兄好像很讨岳父大人喜欢,他和阿妍也很聊得来,他随便说上几句,大家就都笑哈哈的。
可他一张嘴,桌上就没声儿了。
这是?
此刻如果长酒在场,估计能笑翻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