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奚嘉识温和劝着,“是真是假,自有圣裁独断,郡主且莫着急。”
“他们都要绑我了,你还不着急。”齐无韵强忍着泪意,又是鞭子一甩,挥退了亲卫乙。
阿婧阿妩帮拦着,齐无韵夺过马便往着南郡那头的方向而去。
亲卫甲乙忙也纵马追了上去,一时间仅有的四匹马就扬尘而去。
“郡主。”奚嘉识着急一叹,却也是拖不动身子骨追上去。
“是有些骄纵。”时也看得津津乐道,还是好心劝了下,“进去等着便是,淮王爷的人身手可是不凡,不会伤了她的。”
终是一览庙中情状,庙也不大,仅有供香客的庙堂。
而且应已废弃许久,庄严仁慈的佛相慈悲笑容上满是蛛网灰尘。但庙堂中间还是收拾了干净的一块地儿出来,连火堆也生了起来。
齐无韵看着蛮横,却是对奚嘉识挺用心。地方估摸是她让人清理出来的,地上还放着零散的伤药,火堆上还架着药在沸。
奚嘉识将药从火上取了下来。
药,时也突然想起,转头望向挨着她坐的齐淮,“王爷,嵇白有允你这般四处蹦跶么?”嵇白说初段是药物针理,这针难道还能断。
兴许是马车厢上呆得习惯了,齐淮刚也没多想,便挨着时也席地坐了下去。
以致于现在时也转头,齐淮也侧首看着她。时也的脸就在他面前,两人呼吸交错间似是咫尺可闻。
就是时也身姿又被衬得纤柳竹玉了些,齐淮眼里闪过流光,“你关心本王?”
若是回答关心,他是不是就直接走了。时也想打他趣儿,却发现齐淮脸上竟是有几分认真。
一时间怔愣了一下,其实她也就是随口一问。
落在齐淮眼里,却是真有几分承认关怀的意味。说不出的心情,齐淮破天荒地解释了一下,“准备行针之时,恰好得知齐兆要来。便让嵇白停了下来,待回盛都再开始行针便是。”
这,时也只得呆呆地点个头,随手一接阿罕递过来的水囊。
齐淮的眸光却是从时也那好看的脸,滑到了时也白细的脖颈,半响不带一下眨眼。见着时也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一起一落。
竟是真有喉结,齐淮转过了脸。
时也悄然挪得离齐淮远了些。
奚嘉识倒是温温笑着开了口,“看来嘉识是离都太久了些,阿也与淮王爷感情如此要好也不知。”
所以说世人愚昧,一直被虚假的表象所骗,难道真要和齐淮打起来才知道他们感情跟纸差不多。时也懒得驳他,“你还是说说你自个,堂堂相爷之子搞成这副模样。若被奚相爷知道,可不得心疼坏了。”
说起奚柏,奚嘉识的面色却凝重了些。
奚嘉识望了望时也身旁的齐淮,欲言又止,又张口欲言。如此往复,最后似是下了决心,“阿也,我有话想单独与你一说。”
那敢情好,恰好她也有事想与奚嘉识单独一叙。
时也正想点头,一旁齐淮却是抬眸望向奚嘉识,“若是本王说不许呢。时大人,好像也还差些话没与本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