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人?”回杳颤声问道,她记得前日那时大人,仿似唤做时也。
这下慎行的心可是揪了起来,他敏锐地听见王爷屋内已有脚步声朝着这门口行来。偏生回杳还不停歇,“回杳与时大人也是......”
嵇白还一脸兴致勃勃听着,便见慎行闪电般的一个手刀,径直将那女子劈晕。
房门已经打开了。
时也总觉得声音听着有些耳熟,齐淮心下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两人一道出来,一眼望见慎行怀里搂着一娇弱女子,一只手还将女子的头按入他怀中。
脸倒是没看到。
齐淮皱眉,这莫不是......
时也眉头也是蹙起,这......
“光天白日,慎行大人这是?”为了你家王爷强抢民女?时也眸子瞠圆了些,嘴巴微张,这个念头一浮起就无法遏制。这,想想齐淮府上未听说什么侍妾侧室,难道他就是只好野花这一口?
眼前这人现在脑子里肯定想的不是他的什么好事,齐淮恨恨道,“时大人你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时也忙伸手托了托自己下巴,正经地想了想,便煞有其事问出了惊人相似的一句话,“这莫非是,慎行大人的相好?”
这可不,嵇白在一旁颇为肯定地点点头。
慎行闭眼,认命地也点了点头,咬牙便道,“惊扰了王爷和时大人,属下这便马上处理。”
得齐淮一挥手,慎行立马转身,不让时也窥到一分一毫女子的脸。打横抱起,转瞬离去。
嵇白还在乐呵呵地笑着,时也却觉得周遭温感好像降了几分。看着齐淮面色,拱拱手便准备告退,对着嵇白努努嘴,“嵇老人家,你还不为王爷诊脉。”
嵇白似无所察,还不在意地摆摆手,“昨日便已诊过脉,今日准备下便可开始初段治疗。”
嵇白在盛都时,时也还未在。但嵇白是何等的国医圣手,稍一打听,便能知道他是何人了。因得虽然这性子结了很多仇怨,但也没人真得想要他的命。
这样一想,时也便很能理解为何齐淮要亲自前往南郡,对嵇白势在必得。
再留下来就太失礼了,“既是如此,下官便先告退了。”时也拱手,垂首。动作言语之间让人赏心悦目,挑不出一丝毛病,也找不到挽留的借口。
齐淮垂眸不语。
见状,时也便准备转身迈步离去。一旁的嵇白忙唤道,“诶,小时也,你就这般走了。不留下来帮我这个老人家忙,你和齐家这小子不是感情颇好么。”
这话说得,时也面色古怪,齐淮也转而目光灼灼盯着她。
谨言慎行能当齐淮的近卫,可真是不容易。时也心叹,“不知下官可有能为王爷效力之处?”
齐淮此次出行可带了好些人,怎么排都排不到她在他面前献殷勤。果不其然,齐淮拒绝了,“初段治疗皆乃药物针理治疗,你也帮不上忙。”
那就好,那就好。时也长舒一口气,喜笑颜开。
却听齐淮不急不慢接着道,“但是这阶段之后,本王需要有人配合药物帮着推功过血。此人需要武功尚可,机敏聪颖,还不能长得丑。”
“本王身旁,除了谨言慎行武功尚可,就是不太机敏。”
齐淮的话就顿在这里,意有所指地望向时也,“本王好似记得,有人口口声声感念着本王恩德。”
时也面上的笑意僵了一下,转头瞪向嵇白求证。嵇白弱弱道,“确实如此。但推功过血也不损耗你根基,就是疲累了些。要不如此,老人家到时帮你再开两服药补一补?!”
“那跟长得丑不丑有什么关系?”时也控诉。
齐淮怡然自得说道着,“长得丑,本王看着膈应,没心情。”
时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欠着人情不还,她确实也不好拒绝。齐淮也不怕她往他身上乱推,“既是如此,王爷届时若有需要下官之处,下官岂会袖手旁观。”
“如此甚好。”齐淮终于满意了。
“公子。”阿罕看着从客栈出来便面色不好的时也,“公子,盛都传来消息。除了我们,还有另外一拨人,也守在那儿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