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胡乱端起茶盏,猛喝一口,想来是喝得太急呛到了,渐渐,眼角也咳出了泪水。
乔列瞧他实在可怜,便道:“世子想要问的,想来是阿易姑娘吧。”
了意渐渐缓过来,他无心欣赏乔府布置雅致的大厅。
“是。”他哑声道。
乔列挑了挑眉,轻笑看着他:“看来世子已经叫人查过了。那何来这一问呢?”
了意沉默下来,是她,又或者不是她,那时他无法去思考的问题。
“她方才出去,是做什么?”了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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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巷寿安堂
乔言和阿易被药童告知,姚叔远今日不坐堂。
“可是,昨日不是说,姚大夫今日在的吗?”乔言皱眉眉头。
刘年亦是没有记错,他昨日打探得来,今日明明就是姚叔远当值。
“嗐,这谁家还没个着急事儿,姚大夫告了假了。”药童无所谓说道。
两人走出寿安堂,乔言便看向了华锦阁中,姚掌柜正招呼着挑选珠宝首饰的客人。
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姚叔远因着祖母的病,一直未成家,家中之事,算起来,也应当只与姚家祖母有关。如若姚家祖母有什么急事儿,没道理姚掌柜似是平常一般在此经营。
“皎皎,怎么啦?”阿易在一旁问道。
乔言摩挲着食指:“我们去姚叔远家。”
这就是个托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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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叔远家住在青安巷,乔言初初走进时,倒是不曾察觉什么,直到隔着几户院子望见一抹竹绿,她才发觉,此处便是柳婧怡家后边的那处巷子。
这条街与寻常巷子没什么分别,不远处的水井边,是等待取水的人。
许是等得无聊,各自话着家常。
“昨天夜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家里的狗叫个不停,一夜都没睡好。”
“哦呦,是你家狗啊。”
“是不是遭贼了?”
“应该没有吧,要是哪家丢了东西,那不都报关了嘛。”
乔言没听仔细,她一心只想着如何从姚叔远口中获得更多的信息,最好能拿到姜景旭害人的证据。
刘年引着二人到了一户小院面前,抬手轻轻扣了扣门扉,却无人应答。
乔言与阿易相视一眼,她示意刘年继续敲门。
“你们是来找姚大夫的?”邻居捧着浣洗过的衣服,看着站在门口的几人,疑惑道,“没人应声吗?”
乔言点了点头:“阿婆,今日姚大夫不在家吗?”
邻居阿婆满脸不应该,道:“也没见姚大夫出门啊。”
咚——
屋内重物倒地的声音,将几人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儿。”邻居纳闷呢喃道,“姚大夫,有人找,你在家吗?”
乔言抿着嘴,四是在做什么决定:“刘年,把门撞开。”
“这,这,大小姐,私闯民宅……”刘年踟躇着。
阿易瞪了一眼,抬脚将门踹开。
她跑进院中,隐隐看到一个身影越过墙头,不见踪迹。
“有人从那边跑了。”阿易指着身影离开的方向叫道。
邻居阿婆怔怔低语道:“天爷啊,这是要出事儿啊。”
“刘年,快追!”乔言急急说道。
主屋大门打开,姚叔远悬在梁上,悬挂的身体还在空中绕了两圈。
邻居阿婆往里瞧了瞧,尖锐的叫声响便整个巷子。
“死人了,死人啦!”
巷中的住户纷纷围了过来。
“来个人,帮忙把姚大夫放下来!”乔言冲着围观的人道,“再找个人去报官!”
乔言脸上冷若冰霜,她不知道姚叔远还有没有救,他的脸已经是惨白中透着一丝青色,整个身体都僵了。
待将人放下来后,阿易抬手摸了摸他的脉搏,已然没有了。
她无措地冲着乔言道:“他,他好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