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栖有些不解卞良说的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卞良摇了摇头凑到了刘栖耳边小声地说道:“房事上也体谅着一些自己夫郎,男人们体力差迁就着点,不然到老了容易留下病根。”
卞良是过来人,刚成亲的时候不懂事,缠着自己正夫邹氏没日没夜地做着那事,自己爽快了,却给邹氏的身体带来了些小毛病。
但这些都是些屋内事,她本是不该管的,可是今日见庞星要人搀扶着才能正常行走,卞良觉得有必要出言提醒一下了。
刘栖恍然大悟,想到了那三天自己几乎疯狂的行为,大脑都被欲望支配了,也没怎么管庞星什么感受。
“卞姐,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刘栖这边诚心诚意地接受了卞良的建议,庞星这边则是头如捣蒜地回答着温延的每一个问题。
温延对庞星这三日过得怎么样很是关心,但是庞星又不好说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他编着一些事应付温延,想来问完话也就没事了。
温延听完后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小星,把左手递给我。”
庞星有些诧异,他都成亲了,看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
心里这么想,手还是抹了袖子老老实实地交上去了。
温延看了一眼,突然眼睛睁到了最大,吓了庞星一跳。
“师傅?怎么了?”
温延甩了甩自己的头,又仔细地看了看花印,嘴中呢喃道:“这丫头这么厉害?”
她对着门外大喊道:“让刘栖那丫头过来!”
刘栖、卞良还有蒋町听闻了温延的呼喊,赶紧来到了书房,温延正满脸兴奋地抓着庞星的左手。庞星则傻傻地看着进来的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延清了清嗓子说道:“栖丫头,你来看看你夫郎的花印。”
刘栖已经有些预感到了什么了,自己不会这么厉害吧。
她接过庞星的左臂,发现原本紫色花印的边缘微不可查地泛出了一些粉色。
一股狂喜突然冲上了她的脑顶,抱起庞星就开始狂笑起来。
“我要当娘了,我要当娘了。”
庞星被刘栖紧紧地抱在怀里,他脑袋有些宕机。开玩笑,才同房三天而已,肯定是误诊。
推开了抱着他的刘栖,一本正经地坐了下来,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师傅温延。
“师傅,才三天而已。”
温延老神在在地摸着下巴,要是平时有人拿这么常识的问题来质疑她,她早就指着对方的鼻子骂出去了。
但今天她高兴,她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卞良来答疑解惑。
因为属于医事方面的问题,卞良也就不忌讳直接说了。
刘栖虽然高兴,但也老老实实地在旁边听着,毕竟这关系到庞星的身体问题。
卞良说了一通,她大概了解了一下是这样的,这个世界的男子受孕显像是非常快的,原来世界的女子可能要等一星期半个月左右,这里的男子只要花印开始泛粉就是受孕了,彻底变成粉色就是一两个月的事。
当然只是显像快,并不是受孕容易,庞星这种一次就中的非常少见,如果不是温延在他出嫁前亲自检查过,温延肯定会认为二人私通已久。
按这个世界的标准来说,庞星的这种情况是非常幸运的,但他本人就不这么想了。
确定之后整个书房都充满了四个女人的欢声笑语。
刘栖缠着温延问一些孕夫保养注意事项,蒋町蹲下把头凑到了已经石化的庞星的腹部,对着他的肚子说:“小侄女,等你出来了,蒋姨带吃好吃的。”
卞良则是微笑地看着庞星的肚子,给他叮嘱一些孕夫常识。
庞星还一直呆滞地愣着神,他一时间还无法接受三天前还是个处男,三天后自己的肚子里就有了一个小生命。
晚上回到了刘府他又被阿雯,章骏等人围着道喜,刘栖像是在展览熊猫一样,逢人便说,生怕谁不知道。
庞星跟刘栖说自己想一个人静一静,就在仆人的搀扶下去了刘府的花园里。
安静的环境让他的心绪也安宁了下来,坐在小亭子中的他默默地凝视着自己的腹部。
白天时对生育的恐惧暂时消退了,他慢慢地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虽然那个小生命应该还只是个受精卵,但他却好像能感应到她的存在一样,或许这是个赐福而不是件倒霉事。
他一天都紧锁的眉目这一刻放松了下来,目光变得越来越慈爱。
感觉到了一个目光在花园的黑暗处盯着他,庞星抬头望去隐隐约约地看见树丛中的一个人影,他以为是刘栖正想喊她过来,可是刘栖却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来到了他的身边。
再往那个树丛看去的时候,人影已经消失了。
兴许是看错了吧。
刘栖来到了男人身后,环抱住男人的脖子,下巴抵在他毛绒绒的头顶,望着天空中的圆月,悠悠地带着男人的身子一起微微来回摇晃起来。
“庞哥,如果生下来,我会守护好你们父女俩的。”
她用的是请求的语气,她看见了男人对生育还抱有恐惧,冷静下来后不想强迫他。而且他们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等男人愿意了再生也可以。
庞星知道刘栖是在尊重他的意见,在这个世界里愿意把要不要孩子的选择权交给夫郎的女人估计也只有她了。
他鼓起了勇气,下了一个决心。
刘栖表面慢悠悠摇晃的同时,内心却在焦急地等待,等待男人的回应。
直到下巴感觉到了下方的小脑袋点了几下头,她终于松了口气。
庞星笑了一笑,满眼期冀地望着天上的月亮。
“妻主,该给孩子想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