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想要爬起来去看,可最后连手上也没了力气,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乔泠之已经分不清天日了,嗓子的干涸让她难受,可浑身无力,让她只能伸起手晃了晃。
舒云瞧见了,立刻过了来,“夫人醒了?”
她扶着乔泠之坐了起来,拿了个枕头靠在她身后,让她能舒服些。
“夫人这病也来得太急了些,先前竟一点儿异样也无。”舒云嘟囔道。
门外兰山正端了药进来,问道,“可是夫人醒了?这药刚熬好,趁热喝了才好。”
乔泠之头还有些晕乎乎的,虚弱道,“先给我倒杯水。”
原来她是发热了。
兰山将药递给舒云,自去桌旁又倒了杯水来。
闻着药的味道,乔泠之就有些反胃,她最不喜药的味道,幼时少数几次生病吃药也是捏着鼻子往下灌,一碗药起码会吐出一半来,后来偶然认识林嫂后,林嫂给了她一种自制的糖果,甜却并不腻,吃药前吃一颗,吃药后吃一颗,也就过去了。
可是,因她太久不曾生病,糖果已经断货了,要林嫂这个时候再做,时间上也来不及。
她皱着鼻子将身子往床榻里移动了些,小脸也皱成了一团,“我不喝。”
她的头稍微晃动得快些,就觉得眼前景象移动得很缓慢,头也有些重,神智更是有些停滞。
舒云不赞同道,“夫人且忍一忍,下次吃药就有糖吃了。”
不吃药烧傻了可怎么办?
刚走到门口的姬放听到后,问道,“糖,什么糖?”
舒云与兰山赶忙退到一边行礼,姬放看着床榻上格外娇小的乔泠之,因为病着,她脸色煞白,唇色惨白。
“夫人怕苦不肯吃药,从前吃药都是有糖才肯吃。”舒云回禀道。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怕吃苦的人,怎么有胆子当细作?
“偌大一个相府,怎么会找不出一块糖来。”姬放朝着门口吩咐道,“佑安,去找一块来。”
乔泠之胡乱之中拉扯住床边的他,“我不要。”
姬放姑且当她是烧糊涂了在说糊涂话。
可兰山悻悻道,“相爷,夫人不是什么糖都吃的。”
姬放不耐,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兰山赶忙接着道,“从前林嫂为了哄夫人,为她特制了一种糖,可夫人极少生病,那糖估计也吃完了。”
哪里有这么麻烦,姬放衣袖一拂,从舒云手中接过那碗药,坐在床榻边,一手捏过乔泠之的下巴,“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