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她是不忍观摩先回房用膳去了。
幼子淘气,是该好好教训一顿。这回射死了鹦鹉不给他些颜色看看,指不定下回死的就是下人。
照魏檀玉的吩咐,绿云时刻留意着郑国公夫人和魏永宁的动静,先是看见魏永宁被送去祠堂罚跪,后来又见从外面归来的郑国公怒气冲冲去了祠堂。
没过多久,祠堂里就传出了郑国公的怒斥、鞭子的呼啸以及二公子的哭声,中间夹杂着王管家和大公子的劝阻。
绿云匆匆返回院子。
“不好了。”
“嘘——”红蓼站在门外用食指压在嘴上示意她不要出声,接着小声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老爷回来了,拿着鞭子在打二公子,许是打得不轻,大公子和王管家在劝阻,我在附近听着二公子那嚎叫声都听不下去了。”
“小姐已经睡着了,她自落水后醒来便睡得不好,既然有大公子和王管家在,咱们就不进去叫醒小姐了。”红蓼说。
绿云点头。
郑国公夫人沐浴完毕,躺在床上看着兰瑟送的册子,心里想着祠堂里的相公和儿子,始终是不大安心,直到兰瑟再次进屋。
“夫人,您不用担心了,鞭子已经打完了,大公子将二公子抱回院子里上药去了。老爷有些后悔,这会站在二公子的院子外面犹豫着,大概是想进去哄二公子又不好意思……”
“哄什么哄?”手里的册子合上,郑国公夫人道:“你赶紧去叫他回来,就说我有事要和他商量。”
兰瑟点头出去。
很快,郑国公悻悻回来了,没心思沐浴,直接宽了衣裳躺在床上,伸手抱住妻子:“夫人有事要与为夫商量?”
郑国公夫人拿开他不安分的手:“打完了?一身臭汗也不去洗洗。”
“为夫这不是听夫人说有要事要与为夫商量吗?怠慢谁也不敢怠慢了夫人,什么事情?”
“我只怕说出来你今晚睡不着觉了,还不是你儿子干的好事!”
郑国公惊坐起身:“ 小兔崽子莫不是把西院的‘朱雀儿’也给射死了?”
“合着相公眼里就只有鹦鹉。”
“养不教,父之过,都是为夫的错。都怪为夫,应该少花点心思养鹦鹉多关心关心儿子的。都是为夫的错,夫人消消气,小兔崽子又闯了什么祸?”
“是你的大儿子!”郑国公夫人把手里的册子丢他身上。“自己看吧。”
郑国公打开来,见都是下人祖籍家眷之类的记录。“夫人给为夫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秦王看上了咱们玉儿,你的好儿子不顾妹妹的名声为那秦王牵线搭桥,昨儿在靶场,秦王和咱们玉儿有了肌肤之亲。”
“什么?”
……
魏檀玉睡得迷迷糊糊的,一阵琵琶声从窗外传来,弹的是敦煌的曲子。
她睁开眼睛。原来自己正双手交叠着趴在碧色的玉枕上,裸着的胳膊同那玉枕一般光滑,十根纤细的指头在那玉枕的碧色映衬下更如葱白般水嫩修长,指甲上的蔻丹雕工精细,乃是一朵朵栩栩如生的国花牡丹。
风从外面吹入,床前四周遮挡的层层帷幔飘起来,露出窗子里漫天的红色霞光。她同时感到身子和床之间的空隙里一阵凉意,低头看去,竟不着片缕。
有一双手从下面慢慢爬上来,浑身突然沉重的透不过气。
她忍不住嗯嗯地嘤咛了几声,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紧紧压制着,牵动着,直接带去了天外的云霞之中。
她咬住自己的胳膊努力不发出声音,香汗无声流落玉枕。
碧色的玉枕仿佛长了腿一般,渐渐移动着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碎裂响声。
他结实的胳膊紧紧贴着她的手臂,宽大的手掌覆住她的手背,按在玉枕“失足”的地方。
“陛下,陛下,饿不饿?”她嗓音娇软。
男人顿下来,嘴唇含住她红嫩的耳珠,嗓音也带了些喘意:“饿,还没吃饱。”
她偏过脑袋避开他的亲吻,低声媚笑:“臣妾也饿,想吃东西了。”
男人跟着凑过去,在她耳边狠狠咬了一口:“那让朕来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