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观察地形
地图的问题解决了,永丰城的具**置地形地貌到低是个什么样子,只有到前线实际观察才能弄清楚。某旅几位领导考虑着这个问题。
机要参谋小刘进来了说:“报告,电话!”
王旅长刚站起来,副旅长对他说:“你身体不好,还是我去接。”两分钟后他转回来了,兴致勃勃地说,“司令员神速,星夜已抵洛河前指了。司令员指示我部立即向南推进五华里,然后就地待命,随时准备堵截河东西调的敌人。”
接到命令,旅部从杨村经故显移到马庄村的姚发赢家。大家立即忙碌起来,纵部安排布置好以后。张参谋长对副旅长说:“看来,司令员是要关门打狗了!”
“为了完成打狗任务,我们先要弄清狗窝周边地形地貌。看来我们应该观赏一下这里的壮丽山河了!”副旅长幽默地说。
张参谋听了长急切问道:“什么时候去?”
“燃眉之急,情况紧急,这就走!”副旅长快人快语地说。
王旅长听了说声“好,立即出发。”
参谋长说:“王旅长,你还是多休息一下,让我们去吧。”
“这游山玩水的福气,也应该有我的份儿呀!”王旅长强调一句。
“你有兴趣吗?”副旅长本来要他休息养病,可近来也许是大战将至,王旅长总是不高兴别人说他有病,把他当病人看,于是把话题转移了。
“有兴趣,一定得去!”王旅长果断地说。作为临战之前的一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主将,能不关心战前的准备工作吗?王旅长是一个遇事非常精细冷静的人,对敌人,对自己,对民情,乃至有关战斗的细节也必须做到心中有数。这一点作为老部下,副旅长是最理解的,最清楚的,于是他高声喊道:“大个子,备马!”几位卫士从马厩牵来了四匹战马。
王旅长、副旅长、张参谋长与大个子四人跨上了战马,副旅长手里的马鞭朝上一挥,大门口刺槐树上叽叽喳喳翘起尾巴吵架的一对麻雀受惊了。扇着翅膀飞走了。副旅长看着飞去的鸟儿风趣地说:“奇怪,它们也有矛盾,正斗争得挺起劲儿呢?可当我手里的马鞭出现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化解了,且又朝一个方向飞走了。”
“说来也不奇怪,它们也是有灵感的动物,难免有不**之处。它们的吵闹是内部矛盾,你手里的马鞭和它们之间是敌我矛盾,当敌我矛盾大于内部矛盾的时候,它们只能以内部的**来换取逃避为安了。”
“好,分析中肯,见解高明,无懈可击啊!哈哈。”听了参谋长的一番高论,副旅长边说边哈哈大笑起来。
四匹战马飞奔出村,马蹄起处尘土飞起,一股白烟在他们身后泛起。
骑在奔跑的马上,张参谋长想起了上次与王旅长是否会在洛河地区再打起来争执的一幕。因为自己认为不可能在洛河地区打起来,因此对弄一张最能反映战斗需要的军事地图的事给搁置起来了,现在看来真的要打了,需要的军用地图却没有,尽管在原先那张行政区划图,把了解听到的一星半点的情况在地图上勾着圈,划上线,并填写上简要的注解。可仍然无法凸显出沟壑山岭等地形。连自己也感到不满意,心里有些内疚。司令员来到前指了,分明是要打仗的,作为参谋没有做好本质工作。这是一种渎职。
四匹军马穿过村道,径直端端地向东奔驰而去了。三里来路,战马刚刚奋蹄,还没有撒欢,就到了永平村了。参谋长突然刹住笼头,副旅长紧跟在后,也刹住了笼头,问道:“怎么,累了?”
“不累。”他回头看看后面的两匹马,说道,“跑的这么快,就担心司令员吃不消,还是缓行的好。”说着话,两匹马追上来了。
王旅长问道在;“怎么?停下了?”
副旅长的马鞭直指正前方,对勒住马头的王旅长说:“看看,那个村子就是敌人的前哨防线——付家庄!有五里地吧。”
“可我们要去的是南面呀?”王旅长远眺着付家庄。
“不错,是去南边,可不能惊动敌人,还得再往东去,然后右拐向南,迂回到敌人的后面去。”
“那就快走!”王旅长着急地说。说罢,他们朝前又走了。当到了洛河西岸的坡头上时,副旅长首先下马来,对大个子说:“去村里找个老乡来,了解一下去南边的道路。”
大个子跳下马来,也搀扶王旅长下了马,正要去村里,却看到从沟底里上来一位老农,中等个子,五十多岁年纪,胳臂肘上挎了个半旧的小草笼子,笼里塞满了喂牲口的青草。老农从一个土崖处一拐弯,闪在了他们面前。老农好奇地疑虑地胆怯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四位军人与四匹大马,挡住了他的去路。
老农思忖着,该不是碰上拉夫的国军了,这可怎么办,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只好站在那里,还是听天由命吧,听凭军人的处置吧。
张参谋长看着懵在眼前的老农,带着和颜悦色的语气上前道:“老人家,借个光,问一下,顺这沟沿往南去,有路吗?”
“是羊路,人走能行,马是过不去的。”老农毫无表情地说。
“要是牵着马,人不骑,能行走吗?”张参谋长又问。
“嗯,能凑合。”老农还是不冷不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