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着门上的裂口眸光闪烁,田飞竟然同意了,这让他感觉到不可思议。
而田飞,大概他自己也是迷茫的,为什么会同意吴邪的安排呢?他不知道。是因为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温暖吗?很像萧浪……
黎簇真的已经成熟多了,吴邪会离开他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和担忧,只是沉静的问着堂口接下来的注意事项,将吴邪讲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记在心里。而杨好并没有留在杭州,吴邪下意识的认为待在自己身边才是安全的,至于黎簇则是完全的由田飞看护,虽然吴邪并没有看到田飞的踪影,但他对于张起灵的话深信不疑。
这一次的行程吴邪十分的低调,但到达北京后却意外地高调起来,甚至在大街之上大摇大摆的晃荡。
“小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引起汪家人的注意?”
张起灵想了想,启唇吐出了三个字:“点天灯。”
啧,霸气啊!
吴邪在心中默默的点上32个赞,蛇精的笑了,伸手一拍杨好的肩膀:“请问提到点天灯,你的心理阴影面积多大?”
杨好整张脸都黑了,靠,他为什么要跟着这蛇精病来北京啊,分分钟被虐死的节奏!
坐在新月饭店的贵宾席上,杨好的脸色一直都很差,就是这里,这几乎是全场视野最开阔的地方,也就是说自己当时在笼子里的死猪样完全被这蛇精看了去,也不知道有没有拍照留念。想起这蛇精的尿性,杨好嘬了嘬牙花子,怎么感觉可能性这么大呢?
拍卖会还没开场,吴邪就已经自己把灯笼点上了,倒是没有多少佛爷的架子,反而就像个耍混的小年轻样。但对于这样的吴邪所有人都不敢小觑,开玩笑,道上谁不知道这位佛爷有蛇精病,真以为他好欺负的全填河了。
解雨臣已经早早的来了,没有另摆桌子,而是坐到了吴邪他们这张桌子上,带着一贯的优雅笑容,只是声音却多少的有些阴郁:“你怎么来了?”
轻轻地抿了口茶,吴邪轻笑,“难不成看着你们全挂了?一个个矫情,什么都不说。怎么?吴小佛爷点天灯是不是特带感?”
“岂止带感。”解雨臣的笑容都变得有些苦涩,“这些年一共就点过三次天灯,全都被你承包了。”
“那必须的啊,老子做不成鱼塘承包户,也就只能承包承包天灯了,唉,囊中羞涩啊。”
我擦,要点脸不!旁边的杨好听得直咧嘴,囊中羞涩?你他妈让穷人怎么活?
解雨臣也是失笑,轻轻地笑出声来,然后翻开今天的拍卖册子,翻到最后指着一块碧绿的玉佩说道:“这个东西可是挺难得的,要不是你过来我可不会拿出来,就等着汪家人点爆你这盏天灯了。”
“知道我喜欢点灯也不能这么算计我啊。”吴邪瞥了一眼,将册子推给了张起灵,“小哥你认不认识?”
“是汪家的族老玉佩。”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张起灵认了出来。
“族老玉佩?不是族长吗?”
在张起灵的眼神中,吴邪难得的看到了一丝厌恶,这让他很惊讶,因为这瓶子的情绪一向不喜外露,看那样子这族老玉佩一定触及到了他心中十分反感的地方,这让吴邪也跟着对那块玉佩无感起来。
“他们已经不需要族长了。”
“不需要?”吴邪愣了下,立马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蛇精的笑了,“既然不需要那正好,我们拍下来砸了听响?”
“小邪,你也真是够了。”解雨臣忍不住又笑,带了种无可奈何的意味,他这发小怎么就这么不正经呢?
“老子现在没什么性子,就一样,钱多,人傻!”吴邪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小哥反正也不喜欢,我就拍下来当场砸了,呵,族老玉佩?也许真的能出点不一样的响动。”
他这话声音很大,虽然不说是传遍了整个新月饭店,但若是有心监视的人一定能听得清清楚楚。他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有本事来抢啊,舍不得钱爷就把东西砸了,碎瓷片要不要?不是瓷的?呵,玻璃的也一样!
下面已经开始喊价了,吴邪稳坐钓鱼台一点都没有反应,甚至报价连听都没听,只是静静地抿着茶,旁边是同样古井无波的张起灵。解雨臣则坐在吴邪的对面,笑容优雅,一言未发。
坐在三个人中间,杨好的压力巨大,这三个人随便一个就是跺跺脚颤三颤的人,再加上现在拍卖会上的氛围,几乎让他有些坐不住了。
杨好默默的低了低头,为什么有种小学生见老师的感觉?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