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张轻云抬首看时,只越片刻,乞儿婆已倏然不见,甚是疑惑,问道:“玄元,啊婆往何处去了”。玄元早看得清楚,得知遇一真仙,乃不敢即声,亦不点明,应道:“往北门而去了”。张轻云听毕叹,个人有个人之缘法,既然乞儿婆不愿遂她去便作罢,又看向锦囊乃问:“玄元,这囊不仅打不开,里头亦空空如也,适为何故”。玄元道:“此乃储物袋,须滴血认主,方可打开”。张轻云恍然,原来锦囊是一个储物袋,遂即咬破指头,挤一滴血滴于储物袋上。
下一刻,张轻云自与储物袋通意,遂打开乍一看,里面似有十丈的空间,又是惊讶不已,异术果然玄妙无极,内有一枚玉,两本小册,几块白玉,一白玉瓶,亦有赠与其的银锭,其余之物,她不知乃何物,遂与玄元观之。
玄元看罢,指着一块方形玉,道:“此乃玉简”。又指几块白玉石道:“此乃下品灵石”。再指白玉瓶道:“此乃丹药,洗髓丹”。张轻云即问:“丹药有何用处”。玄元道:“洗经通脉”。玄宝看得羡慕,虽知不可思,可还是望之,道:“主人”。话未说毕,玄元一瞪,急凶道:“不可思,轻云修道,此丹不可或缺,日后等轻云学炼丹之术,任凭你吃,吾自无话可说”。玄宝为己贪心不足,羞愧的低垂下首,道:“主人,请责罚”。张轻云安道:“你既认错,日后不可再犯,切记要行正德正善乃大道”。玄宝应允下来。
少倾,闲逛至北街,看到一家字号,应是一家杂货铺子。张轻云一进门,在铺子里看了看,里面卖各种日用品,虽没有百种,可也有几十种了。这时有个店小二上来,见她是一个女娃娃,就道:“女娃子,你来这作甚”!张轻云问道:“你这什么都有”。店小二颔首,自思:这女娃问此作甚,看她要作何?
须臾,张轻云看毕,道:“给我来一套笔墨纸砚”。店小二甚惊讶。张轻云再问:“可有”。店小二微微点头,乃问:“女娃娃,你有银两吗”?张轻云不胜耐烦,促道:“有,快拿笔墨纸砚来”。店小二听之,看张轻云道:“你一个女娃娃那来的银两,不会是讹人得来罢”。张轻云微怒:“你这人忒无礼,怎的作买卖,过问别人详细,看别人答不答应,你别是看我小人,想讹我钱财罢”。店小二被说得脸色憋红,又是一个女娃娃,遂即恼怒,道:“你真有银两,拿出一看”。张轻云自知这小二激言与她,冷笑道:“如我能拿得出,该如何”。店小二道:“你真能买下一套笔墨纸砚,吾自是不会对你一女娃如何”。张轻云思量片刻,道了句:“好”。遂从布包拿出五两。店小二见之,脸上一片白一片灰,遂哼唧一声,进去拿笔墨纸砚出来。张轻云接过,一看俱是画符的笔墨、砚、朱砂,只是要的纸不对,指着道:“这种不要,换黄纸”。店小二不复问,又去里面换纸出来。张轻云看罢,方点头付银两。
少刻,出杂货铺,又转道去布庄。进门一看,满目的布匹,五颜六色,整整齐齐摆放货柜上。见一个妇人来道:“女娃娃,你来此作甚么,快回家去”。张轻云摇头,道:“我买几套衣物,可有我这般身高的衣衫”。妇人听罢,笑道:“你一个女娃娃懂得买甚什么衣衫,你爹娘呢”!张轻云暗叹,她一个女娃,果然不好出门,回道:“爹娘避祸而去,今不知在何处”。妇人听之,心有恻然,道:“这世道人心,有好有坏,你一个女娃娃存世,终不是事,不若你遂吾回家去,吾自当你乃亲女一般”。张轻云听毕,道:“我虽独自生活,但有龟相伴,不胜寂寥”。说毕,将玄元拿出。
妇人一看,果真是一只龟,嘻笑而不言。张轻云深深一躬,道:“承蒙不弃,爹娘虽在远方,但有日总会归家”。妇人乃赞道:“如此明孝礼,真乃大善,既如此,吾不便拂你之孝心,你日后要常来,与吾闲话”。张轻云点头,又揖礼谢讫。妇人亲自裁布作衣,授与她。张轻云甚是感激不尽。
末几,张轻云出布装,转去粮铺。看不下几种谷米,但见有粗有细,有糙有精。粮铺老板见她一个女娃娃东看西摸,又无亲属相陪,起了心思。张轻云自是不知,逐一看毕,指着问:“这米什么价”。粮铺老板道:“女娃娃,你知你所指何米否”?张轻云点头道:“我知”。粮铺老板又道:“既知,你指着做甚,难不成你有银两”。张轻云打量粮铺老板,头戴葛巾,身穿单衣,獐头鼠目,真是狗眼看人低,微怒道:“你报来,我自有思量”。
玄宝此时发出抗议,道:“主人,如此庸俗之人,不配与鼠族并论”。张轻云回道:“只是作个比喻”。言罢,又觉哪里不对,道:“玄宝,你能听到我心之所思”。玄宝得意应道:“能”。张轻云即训道:“不许窃听,下不为例”。玄宝只好作乖,道:“是,主人”。玄宝嘴上应了,私里依然我行我故,以窃主人的心声为乐趣。
粮铺老板报了数,就看女娃娃能否有银两。张轻云点头,道:“可,来二十斤”。粮铺老板诧异,但也不会将客往外赶,遂去称谷米。须臾,称毕。张轻云谨防短斤少两,央玄元查看。待看毕,玄元传音告之。果然短斤少两。张轻云微怒,俱欺她一个女娃娃,顿时跌坐在地,呺声大哭,装扮可怜兮兮,指责粮铺老板短斤少两,欺她不懂数。
这一声哭喊,引来行人围观,指指点点。粮铺老板脸上变色,欲要赶走张轻云。这时出来一妇人指着道:“你欺她一个女娃娃,老脸是否有光”。又一个接口道:“如此欺客之店,谁敢来买”。粮铺老板见人多势众,只得赔礼了事。张轻云不拂他之意,道:“缺一少两,当以十倍赔之,汝等应当以此为规”。围观者俱赞。粮铺老板临时起贪念,反赔了十斤谷米。
少刻,张轻云出,将谷米拖拉至无人处,即收入储物袋。又转去买其余物什,待买毕,方出城。至二里山脚下,见白狼王在等候。张轻云召唤一声。白狼王即欢喜的奔来,至面前伏下身,示意主人跨坐。张轻云嬉笑一番,赞白狼如此有灵性。
日将暮,回至张家村。张轻云放白狼王归林,待需要之时,自会召唤而来。白狼王一步三回头,嘶吼一声,奔向深山而去。
至冢中,张轻云遂将玉简、玉瓶拿出,适以为须滴血认主,遂咬破指头逐一滴下血。下一瞬,只见玉简有感应。嗖!瞬息间,玉简钻入她的紫府,与本源之珠相对,各安其位,互不干扰。
玄元和玄宝忍俊不禁。玄元道:“亦不是所有之物都须滴血,如无感应,则无通意”。张轻云恍然,道:“休得取笑”。玄元和玄宝不敢即声,自当取乐。
张轻云又看小册,一本五行纳气术,口诀有七式,修至后天境圆满。一本五行诀,口诀有十式,入先天之境方可修炼,至练气期大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