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后我急促的喘息了下,我不确定那条蛇是不是有智慧,这次棺木没有缝边,所以我没有敢出声。
我身边的陈明要比我好得多,他的呼吸声从始至终都特别轻,他的镇定让我也慢慢冷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还记得我自己在这个棺材里有多么恐惧的,但是这一次却感觉到了安心,虽然我躺的特别不舒服,一只胳膊紧紧压在身下,已经麻了,而我的肋骨疼的一抽一抽的,除了这儿疼,其他的地方包括我的脚,因为光着不知道踩了多少碎木渣,已经不知道什么感觉了。
但我听着我对面那个近在咫尺的清浅的呼吸声,心里一下子松懈下来,这应该是大难不死后的感觉吧。
我在没有了心里压力后,就开始小幅度的活动下身体,我有180,而陈明比我还要高一些,我赤着脚发现是踩在他脚背上的,这个棺木尺寸是普通尺寸,所以陈明的脚抵在了棺材壁上,而头顶处,我把瓷枕让他枕着了,所以他已经没有多少的活动空间了。
大约是我这活动,他微微的往棺材壁上贴了下,我忙小声的道:“不用动,我这边还行,”我努力的调整了下,让我的肋骨舒服一点儿,我自己摸了下,除了疼外,好像没有断。
陈明没有说话,但不再动,我就当他是回答我了,我继续小声的问他:“我们现在是安全了吗?”
这次他开口了:“没有,它还在。”
我吃了一惊:“还在?你怎么知道的?”
这已经过了大约十分钟了,那个怪物这么好的耐心?这个棺木虽然没有密封严实,但是那个怪物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个鬼地方待久了,感知器官都锈逗了,按理说它……
我还没有想完的,陈明的话就得到了证明。
一声剧烈的响声在我头顶炸起,这么近的距离,这一下特别恐怖,像是一块巨石落在你的头顶上一样,我感觉到整个棺材在猛烈的震动,我吓了一跳,反射性的往上起,等撞到顶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幸好陈明伸出了手挡在了我上方,要不我还会把头撞破。
撞击声还在继续,我能想得出是那个怪物在用它其中一个脑袋抽这个棺木,我亲眼见到这个怪物力气有多大,二楼的房间都被它抽倒了,更别说这个棺木了,要不是这个棺盖非常厚实,现在它恐怕就给砸开了,可我知道这个厚实的棺木也只能撑一会儿。
这个该死的怪物是为什么单独抽这一个棺材呢?他为什么不去抽那个金子龙的棺木呢?
我心里有些沉,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属相不对。可除了这个理由就没有别的了,所以我等它抽完一击后,咽了下口水后轻声问陈明:“是不是因为我不能在这个棺材里?”
出声后,我才发现我的声音非常干涩。
陈明没有说话,我不确定他是不想打击我还是天生不爱说话,我现在想起他曾经在我说我的属相时,他看我的那一眼了,是不是从那一刻起,我就是他眼里的必死之人了?
在那个怪物又一次击中这个棺木后,我使劲的喘了口气后跟他道:“现在该怎么办,我要出去吗?”虽然我一点儿也不想出去,可是我在这里面就是多余的。我这会儿知道我拖累他了。
陈明冷淡的声音终于出来了:“不用。”
我不用出去?
可不出去,我们两个的棺材迟早会被砸烂的,这个棺木的材料是非常不错,阴沉木的,但终究是木头啊,砸烂了后一锅端了,是晚死与早死的区别,尽管这么着,我还是僵硬的躺着,没有行动,我不敢出去。
就在我心跳如鼓忐忑不安的时候,陈明的手指伸了过来,他在解我的衣扣,我身体有些僵,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难道陈明要潜规则我?作为收留我的条件,那他可真不挑,这种环境下怎么潜?
他的手指还在解我的扣子,我穿的是衬衣,这种黑夜里解衣服的感觉特别暧昧,我不是个正常的直男,所以这一刻我觉到了别扭,陈明的手指修长有力,刚才在楼上、掐着我脚腕时,我因着怪物的恐惧没敢颤抖,其实我脚腕特别怕被人抓着,特别怕痒,而现在那种感觉又来了。
我忍不住扭动了下,可这窘迫的空间里,我这一扭直接就贴在陈明身上了,这跟投怀送抱似的,而陈明的另一只手也直接把我推他的手抓着觉到了头顶,贴在棺木上,他这个举动我就有点儿懵,反射性的开始挣扎,越挣扎越郁闷,因为一动都不能动,我这会终于想起他的手劲非常大。
我脚刚动了一下,还没等踢到他时,就被他用脚压住了,虽然压的我不疼,但是我怎么也挣不出来,这让我一下子着急了,在这个密封的空间里,我就跟被他捆绑起来的粽子,真要应了那句话,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从被他救到被他……欺压,这短短的时间我反应不过来,我自私的本性占了上风,我忘了他刚才救我的事了,我的脑海里这一会儿想的全是我要被他欺负了,赵思楠我还能打的过,可陈冥我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我极速的喘息了几秒种后,脑子竟然还能飞快的转动,这会儿还能知道男人越挣扎越控制不住,于是我不敢再动了,我还能跟他结巴道:“那……什么,陈明,你冷静点儿,等这个怪物走了后,咱换个地方再商量行吗?你……你想怎么干都……都可以商量。”
等我结巴完后,我也想咬我自己一口,我也是为了命什么自尊都不要了,前段时间赵思楠那个混蛋要潜规则我,我还毫不客气的把他打了呢。
我不知道我这话对压制着我的陈明有没有管用,反正他听了我的话,手指顿了下,可他就顿了那一下,紧接着就把我衣服拉开了,我脑子翁了下,一时间一片空白,封闭的空间让感官无限的放大了,我只觉的他的手直接就到我胸口了,我不知道是他的指尖凉还是因为我太紧张,反正我颤抖了下,我知道这种时刻我不应该这么示弱的,有句话叫生活就是□□,不能反抗还不如躺平,但问题是我第一次啊,我控制不住。
我这会儿已经不知道我心里什么想法了,因为什么都没有,他的手指游移的太快,头顶的怪物也在有规律的摔打着这个棺木,里里外外都是爆炸似的状态,我也不再颤抖,因为抖不过来了,后来大概是习惯了,有感觉了,这会儿才发现陈冥不是在摸我,因为他只有指尖接触到我的皮肤,我脑子终于会转了,于是我皱着眉感受,他像是在画一种符号。
他画的复杂,我刚才因为脑子进水,没能第一时间思考这是个什么,所以这会儿更加不清楚了,我现在只感受到他冰冷的手指,这不太正常,哦,还有湿乎乎的东西,我本能的抽了下鼻子,然后就闻到了血腥味,他用的是血?这到底要画什么啊?!
我手脚全都被禁锢着,这会儿特别怕他,无论是他画的符号还是他的血。
我嗓子紧了下:“你……受伤了吗?”
我的声音被头顶那个怪物又一击给打散了,我不确定陈明有没有听到,反正他没有回答我,棺材板就那么点儿,他就在我上方,呼吸即便是浅淡我也能感觉到,跟浮在我面上一样,他加上外面那个怪物,让我觉得压力大到了极点,我都不敢再问他画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