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这么多作何?又不是她能左右的了,便是想帮,她一个小捕头又能帮得了什么?又能做的了什么?
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南风扯了扯唇角,便举步往自己屋中走去。
齐王是四日后到的,不同于叶舒怡来时得低调,这位殿下来的却是浩浩荡荡。
宝马香车,卫队护送,得到消息的南墨连忙带着众人前去迎接。
“下官永安镇县令南墨,率永安镇县衙上下,恭迎齐王殿下。”
秦子咎悠然掀开车帘,在下人的簇拥下下了马车,并未理会下跪众人,而且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那双桃花眼一扫,无趣的撇了撇嘴。
“我那嫂嫂就是寻了这么个地修养的吗?白瞎了本王那点盼头。”
南墨听得清楚,却也只能继续跪在那里。
“嗯?”秦子咎终于舍得用目光扫了下永安镇衙门的众人,勾了勾唇笑道:“你就是南县令?”
“下官正是。”南墨连忙回道。
“你说永安镇衙门上下都来了,怎么本王却没见到南风南捕头呀?”秦子咎语气慵懒极了。
可偏偏就是这慵懒散漫的语气,却叫南墨不寒而栗,就仿佛自己被一条阴森的毒蛇盯上了一般。
“回殿下的话。”南墨定了定神,随后按照早已准备好的话术道:“南捕头为叶国师带走,短期内无法回到衙门,故而捕头一职,暂由捕快严三接任。”
“哦?”秦子咎眯了眯眼,笑道:“南县令可真是舍得,送羊入虎口啊。”
南墨一听,顿时闭紧了嘴巴。
这齐王是个阴晴不定的主,若非是宁王提前与他通过气,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只是这齐王居然盯上了南风……
便只能求宁王与那叶国师能护住南风了。
见人不回话只是低着头,秦子咎顿觉无趣,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们起来吧,本王要去见嫂嫂了,你们自便吧。”
“谢殿下。”南墨这才率着众人起身,却见秦子咎已经准备上马车,根本不待看他们多一眼,便摆了摆手,让众人为他的车队让了条路。
目送齐王带人离开,永安镇衙门几个热血上头的人就忍不住啐了一声。
“真是狗眼看人低,同样是王爷,看看人宁王,再看看他。”
“可不是,根本就不把咱们当人看。”
“好了。”南墨喝了一声,回头看向众人面带肃色。
“这齐王是真正的皇权贵胄,心高气傲,你们几个嘴巴注意点,这位齐王不好惹,若真是惹了他,掉脑袋都是小事。”南墨提醒道。
“知道了,县爷。”听南墨这么说,几个人也不敢再多言。
而另一边。
齐王的队伍声势浩大的来到了君晚所住的别院前,阿黎早就在那恭候多时。
“阿黎见过齐王殿下。”
见到秦子咎下了马车,阿黎唇边擒着笑意,婷婷袅袅的上前,欠身一礼。
“哦?居然只有阿黎姑娘来了,怎的不见嫂嫂,噢不对,不能称呼嫂嫂了,毕竟她已经亲自退婚了,嗯……本王想想,有了,晚儿姐,嗯,晚儿姐呢?”秦子咎把玩着手中的折扇,笑眯眯的开口道。
阿黎心里满是厌恶,面上却是分毫不显,只是笑道:“殿下与叶大人在里头候着呢,这不,叫我来请齐王殿下您进去。”
“噢~原来是这样,那就还请阿黎姑娘带路了。”秦子咎勾唇笑道。
“殿下这边请。”阿黎笑着伸手,随后带着齐王一行人进了别院来到大堂,果不其然便见君晚与叶舒怡在里面候着。
“半年不见,晚儿姐与国师大人气色还是这么好呢。”一进大堂,秦子咎便朗笑开口。
“齐王殿下。”叶舒怡淡淡一颔首,神色不见丝毫波澜。
“子咎说笑了,倒是子咎怎的忽然想起到我这来了?快坐吧,来人,看茶。”君晚却是温笑着开口,语气轻柔,就好似邻家姐姐一般。
“听闻晚儿姐来江州修养,本来本王早就想来看看晚儿姐了,毕竟齐州离江州也不远,只不过一直琐事在身,这不,这才拖到了今日才来,还望晚儿姐莫怪,莫怪啊。”秦子咎落座后,笑嘻嘻的开口道。
“这说的什么话,你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君晚笑着开口。
“晚儿姐不怪才好。”秦子咎笑着应声,眸光一扫,随后道:“来时我听那南县令说,这里的一个小捕头被国师大人带着习武了?”
叶舒怡闻言,抬眸扫了人一眼道:“怎么,齐王殿下远到而来,却对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这般上心?”
“哈哈哈,国师大人误会了。”秦子咎摆手笑着,随后折扇一张,遮住半张脸,露出的一双桃花眼却是带着些许戏谑的意味。
“本王只是好奇,宣称再不收徒的国师大人竟然会破例,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