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苏佳犬邀请牛保伦跟他一起郊游,不让**跟着,牛保伦知道,这是要带自己去《慈济寺》了,暗藏着激动,牛保伦坐着蔡崇日的车,他们三个一块儿前往,这就是故意做给赖罄德和苏真娼看的,告诉他们,真正的蔡崇日时代、从今天就正式开始了!
赖罄德请病假了。
可是已经没人关心赖罄德的“病情”,所有人都喜眉笑脸的侃侃而谈,今天又没有什么需要商讨的大事,苏真娼提议一起边吃边聊,说他带来好几坛《古越凤山》陈年黄酒,就是为了庆贺牛保伦加入《真理在线》的。
吴糟蟹则更是把牛保伦加入《真理在线》,说是上应天时、故有天酬,昨天有人送给他一条刚捕到的黄唇鱼,这种六十多斤的大黄唇鱼、现在已经非常罕见,鱼已经送到伙房了,鱼胶,请牛保伦代为转送他母亲。
赵天辉也不甘落后,让人去他车上搬来几个食盒,原本他准备请牛保伦对酌的。
牛保伦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自己两手空空、还被这么吹捧,只得一个劲儿的道谢。
“到保伦的院子里去吧,一来庆贺他加入《真理在线》,二来就算给他燎锅底了!”苏佳犬也没想到这三人这么安排,干脆提出这个建议。
蔡崇日高兴的附和了这个提议,赖罄德气的不敢来,这让蔡崇日感到非常高兴,这个总是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家伙、实在太讨厌了,现在这个心腹之患、虽然没有除去,但是,他已经掀不起大风大浪了,就算在下面暗潮涌动、有牛保伦这块压舱石,赖罄德也不可能得逞。
这一顿《全鱼宴》吃的非常开心,蔡崇日也难得的喝了好几杯黄酒,牛保伦更是被灌了一坛多,黄酒的后劲很大,众人散去之后,牛保伦就卧在小院里、烂醉如泥了,还是来收拾东西的杂役,找人来帮着、才把他抬到床上去。
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牛保伦在回忆昨天的事,他只记得吴糟蟹在献宝似的把鱼胶交给他、然后又逼着他一口喝下一海碗黄酒,之后......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自己怎么脱掉外衣、怎么上的床。
头痛欲裂的牛保伦,起身喝了一大杯水,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点燃一支烟,牛保伦开始回忆昨天的事。
昨天来到《慈济寺》后,苏佳犬要带牛保伦参观、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并要介绍一下这里的一些事儿,正说着、苏真娼迎面走了过来,他们站在那里说话,吴糟蟹、赵天辉随后也过来了,再然后......牛保伦的思绪突然停顿了。
然后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牛保伦再次回忆起刚来时、发生的一切,牛保伦突然紧张的站了起来,牛保伦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点燃一支烟,激动的他、想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牛保伦意识到、他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昨天苏佳犬根本没有来得及、跟牛保伦说到这里的注意事项!
也就是说,即便牛保伦硬闯二进院、也算是“不知者不罪”!
没人知道,牛保伦已经知道二进院的秘密,赵天辉那天也没说不能进去,他也只说不要打听“长老会”、没说不能进二进院!
牛保伦很快下定决心,闯一闯《慈济寺》的二进院!
牛保伦甚至都没顾上洗漱,叼着烟走出自己这个小院儿,假装很随意地在前进院里溜达,故意绕了个弯、才往二进院走去。
院子里洒扫庭院的杂役,也不知道牛保伦的真实情况,没人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上来劝告他,不要靠近二进院的大门。
二进院的大门的石阶已经打扫过了,不知道是里面的人、还是前进院的杂役打扫的,牛保伦拾级而上、紧张的推动那厚重的山门。
随着一声门轴的摩擦声,虚掩的半扇山门、被推开了,牛保伦没等山门大开,就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还没有走过照壁,一个沙弥打扮、却蓄着发的青年,突然闪身、挡住了牛保伦的去路。
“您不能进到这里来!”青年双手合十,用恭敬、又很坚定的语气,跟牛保伦说道。
“我就是随便转转、看看。”既然被人发现了,虽然失望、但是牛保伦也不敢真的硬闯,他一面把烟屁丢在地上、一面用很随意的口气说道。
“这里是‘长老们’清修的地方,没有召唤、世俗之人不得入内,以免世俗欲念、破坏了这里清净。”青年沙弥拒不放行。
“我就随便溜达一圈,绝对不会破坏这里的清修雅境。”牛保伦嬉皮笑脸的压低声音说道。
“不行!”青年沙弥看了一眼牛保伦丢在地上的烟头,坚定的说道,他这么一看、牛保伦就准备弯腰捡起那个烟头。
“云晖!何人在那里喧哗?”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传来。
“禀告彭长老!是新来的牛居士、他想擅闯《天晖宫》!”被称作“云晖”的沙弥朗盛答道。
“不知‘长老’在此坐禅,打扰‘长老’清修,鄙人这就......”牛保伦赶忙说道,他还在心惊“云晖”这个名称是哪个“慧”或“辉”,里面的老者打断了他的话。
“牛居士既然已经踏入山门,那就说明天意如此,请牛居士进来说话。”彭长老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云晖”有些吃惊的对牛保伦作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牛保伦借着弯腰、拾起那个已经熄灭的烟头的功夫,让自己再冷静一点,他决定、进去后一定要做到目不斜视、心若止水。
“云晖”把牛保伦引到“彭长老”跟前,彭长老与其说实在坐禅,不如说是在饮晨茶。
一棵参天古树下,一张方几、一个木墩,彭长老正坐在木墩上,把泥炉上的一把银壶,用叉子把已经烧开水的银壶勾起,然后用茶巾掂起银壶,给已经放好茶叶的《一星紫砂壶》里注水,从这把古朴紫砂壶的包浆看,应该有些年头了。
“云晖”搬来一把小马扎,彭长老示意牛保伦坐下,给他也斟了一杯茶,彭长老自顾端起茶来、细细的品咂,牛保伦则是用嘴使劲吹、将凉就一饮而尽,站在一边的“云晖”见此、偷偷撇了撇嘴。
“牛居士天赋异禀,老夫想请教一个问题。”彭长老放下茶杯后,突然说道。
“请‘长老’万不可这么说,晚辈愚钝,学识更是谈不上、哪来的天赋异禀,‘长老’切莫折煞晚辈了。”牛保伦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为了套近乎、干脆自称晚辈。
“你不用过于自谦,说说你怎么让美国鬼畜拔毛的吧。”彭长老有些幽默的说道。
“既然‘长老’见问,晚辈就大言不惭的说说自己当初的想法。
美国鬼畜对江南从来都是不怀好意,颐指气使的同时,还不忘随时占江南的便宜,江南因为实力不济,只能甘当鱼肉、任人宰割,盖因江南有求于它。
美国人授意江南,成立《江岸警卫队》之初,依然是怀着占便宜的心理,所需特战装备、均是要用超高价卖给江南的,因为我们造不了、别人又不卖给我们,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美国鬼畜在那里磨刀霍霍。
不仅如此,美国鬼畜还意图直接掌控我《江岸警卫队》,让《江岸警卫队》为美国鬼畜的利益服务,使江南子弟成为美国鬼畜的炮灰!
所以“**”指示我们、决不能让美国鬼畜阴谋得逞!
在“**”的运筹帷幄之下,《江岸警卫队》从上到下意识到了危机,李鸿钧副司令更是把全体队员都动员起来,每个人献计献策、共同迎战美国鬼畜的阴谋。
所有信息汇集到司令部,大家经过几番探讨、争论,最终形成《阵地游击战》的战术构想,这样一来,一旦有战事发生,江南的《阵地游击战》,就会成为美国鬼畜的战略棋子。
当美国鬼畜觉得《阵地游击战》可以成为它的战略布局时,我们不断声明、仅凭江南实力,根本无法完成《阵地游击战》的建设和装备,没有美国金援、那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美国人这次其实还是为了它自是的战略利益,用我们做筹码、用来跟江北要好处,我们最多也就是要回来一点点‘卖命钱’,实在是有愧于江南父老乡亲。”牛保伦把这件事的功劳、几乎全部说成是别人的,让彭长老听了、直点头。
“以你的见解,我们江南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彭长老捻着胡须问道。
“这种上层建筑的事,晚辈从来没有考虑过。”牛保伦赶忙说道。
“你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彭长老似乎很执着的说道。
“关于这个问题,晚辈愿意领受‘长老’教诲,实在是不敢班门弄斧呀!”牛保伦还是坚持道。
“以前你不想这个问题无所谓,但是,现在你已经是《真理在线》的一员了,思普利特党、或者说整个江南的政治上层建筑和思想上层建,都要由你们来做出决策。
一政兴邦、一策亡朝,说的就是你们几个人,必须要万分谨慎呀。
老夫闲云野鹤一般的人,兴之所至、才提出这个问题,你但说无妨!”彭长老装作无所谓的说道。
“那晚辈就献丑了!
晚辈以为,江南作为弱势一方,如果不能长袖善舞、从两边捞取好处,为了在夹缝中生存,也应该做到不明显倒向一方,因为我们全面倒向美国,并没有获得实质好处、还让江北看不顺眼,骂我们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