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保伦想了很长时间,决定让荆丰先过去,对任道远进行暗中掩护,牛保伦给荆丰打电话,让他马上到另外那个落脚点去。
牛保伦跟青灵子告辞,到停车棚、骑上存在那里的那台机车,赶去跟荆丰见面。
牛保伦提出让荆丰去忻贝市乡下,暗中保护任道远,没想到荆丰却没有一口答应,联想上次让他回雄迪,他找的那个不回去的借口,牛保伦觉得他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牛保伦黑着脸一问,荆丰知道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就把他跟卖水果的聋哑姑娘、田小翠的事儿说了出来,把牛保伦气笑了,这是好事儿嘛,隐瞒什么!
可是,等荆丰把田小翠家的情况一说,牛保伦才明白荆丰的难处,这在普通人家、确实是不可逾越的难题,但这对牛保伦来说、却真不算大事。
问明田小翠跟荆丰是不是真的情投意合后,牛保伦给张梦芸打了一个电话,请她明天替自己去跟田小翠谈,就说张梦芸是荆丰远房亲戚、偶然遇到荆丰的,把她父亲送到医院的康复中心治疗、疗养,费用就说是由张梦芸承担,请她跟荆丰到外地帮忙,看她是否同意,另外,如果她不放心、可以继续留在泰枰,如果她愿意跟荆丰一起去忻贝市乡下,她和荆丰每月都能领到一笔薪金。
牛保伦在打电话,荆丰在一边小声哭开了,他自认根本没给牛保伦做过什么,牛保伦这么对他、让他感激涕零。
牛保伦放下电话,又训斥了荆丰一顿,劝了他一会儿,牛保伦有点儿内疚,自己对兄弟也太不关心了,如果早知道这种情况,田小翠的父亲也能早一天接受专业的理疗。
穷苦人家以为没法治的病,有时根本不是什么大病,通过专业的康复治疗,还是可以治愈的,只是那昂贵的治疗费用、漫长的恢复周期,贫苦人家只能望而却步罢了。
两人也好久不见了,很快又要分手,牛保伦决定今晚不回家了,好好跟荆丰聊聊。
两人到了一家《辽东杀猪菜》馆,要了一个杀猪菜、一个地锅炖煌鱼,又要了一瓶《红烧刀》高粱酒,荆丰为了省钱买田小翠的水果,又不好意思跟牛保伦要钱,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荤腥了,今晚算是解了馋了,一大砂锅、一铁锅菜,荆丰报销了大半,看的牛保伦只心疼,觉得自己太亏欠这个兄弟了。当初是张梦芸把荆丰他们、接到泰枰来的,荆丰并不知道牛保伦的事,见了面依然叫嫂子,张梦芸觉得亲切,也就顺口应承着、并没有解释什么。
张梦芸看到田小翠家的情况,鼻子就有点发酸,田小翠家也从来没有来过开着车、穿着这么奢华的人,不少街坊跑来、围在门外看热闹。
张梦芸原来做发言人,为了表面上显得关爱弱势群体,思普利特党要求她们必须学会手语,思普利特党的形象工程、表面文章,做的比阔民党好多了。
张梦芸拉着田小翠的手坐下,跟她交流牛保伦交待的事儿,田小翠从来没奢望过、能把父亲送到康复医院,有心同意、又觉得非亲非故的,所以很纠结。
张梦芸这时就显示出、她跟人打交道的长处了,荆丰是我弟弟、虽然是远房的,但是我们感情好,你跟了荆丰、大家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医院那边我都联系好了。
田小翠难为情的去跟父亲商量,她父亲不愿意拖累别人,就想拒绝。
张梦芸又过来做老人的工作,您不替自己考虑、总不想女儿一辈子受您拖累吧?
经过医院的康复治疗,您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还能帮田小翠她们带带孩子,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张梦芸的话,深深打动了田小翠的父亲,朴实的老人家激动的、都说不出感谢的话来。
田小翠见父亲同意了,也很高兴,把水果分给门口的街坊一部分、感谢他们多年来的照顾,剩下的水果,田小翠跟荆丰一块儿给孤儿院送去了,直到这时,田小翠才知道荆丰一直在骗她,孤儿院从没给过他一分钱。
田小翠对荆丰的感情更深了。
医院那边牛保伦已经联系好了,张梦芸一个电话,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田小翠家和荆丰的落脚点都没什么可收拾的,他们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张梦芸一直陪着他们,经过几番检查,主理大夫指着几张核磁共振照片告诉他们,按照检查结果,由于拖的时间太长,还需要做两次小手术,然后才能开始康复训练,半年、最多一年就能完全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