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保伦曾经跟她好过一段时间,吴玉梅可能是真的动了感情,用怀孕逼婚不成,就把平时收集的一些材料,拿出来威胁牛保伦,她这么一做,牛保伦就更不可能跟她结婚了。
分手后,吴玉梅因爱生恨,不计后果的把这些东西全部曝光了,牛保伦本来就是在帮陈随便、做见不得光的事儿的,包括牛保伦受命监听、监视党内**的言行,就让蔡崇日她们如芒在背,陈随便下台后、他就被彻底边缘化,连**委员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吴玉梅倒是够多情的,牛保伦被贬回雄迪市,她也辞职、跟着到雄迪市来了,还跑到牛宝玲的牛肉面馆打工,希望能感化牛保伦,可惜,自古多情女子、薄情汉,牛保伦怎么会答应她呢?
不过吴玉梅这么一闹,牛保伦算是出了大名了,当时,各种关于他的绯闻、艳事,充斥各种小报、网路,甚至还编造了很多奇谈怪论。
所以牛保伦对她,可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要不是牛宝玲劝阻他,他甚至动过恶念。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也都不小了,你也好好找个人嫁了吧。”牛保伦总算说了句人话。
“谢谢你!宝玲姐去年给我介绍了一个人,以前犯**受贿罪、被判了两年刑,他老婆卷走全部家财、就跟他离婚了,他**受贿,都是为了满足他老婆的虚荣心,结果……我们两个也算同病相怜,但是,他说他除了做官、什么都不会做,光靠我这点儿工资、也就够我俩吃饭,买房子是永远不可能的。
他今天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你高升了,想求你给他谋个差事,我知道你还恨我,我是自作自受。
现在,这件事关系到我的下半生,所以,我才厚着脸皮给你打电话,求求你,帮帮我吧!”吴玉梅说的声泪俱下,让牛保伦多少动了点恻隐之心。
“他要是再**受贿,我也得跟着吃瓜捞。”牛保伦莫明其妙的就说出这么一句来。
“你放心,我帮你看着他,决不让他拿一分钱不义之财!”吴玉梅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再考虑考虑吧。”牛保伦又有点后悔刚才说的话了。
“你放心,他也说了,只要谋到一官半职、就能分配一套公屋,他就可以明媒正娶、跟我结婚。”吴玉梅赶忙抢着说道。
“他要是当上官、再一脚踢开你呢?”牛保伦以己之心、度人之腹的说道。
“那你还可以再撤了他!”吴玉梅天真的说道。
“说的容易,你以为政府是我开的?”牛保伦嗤之以鼻的说道。
“他不会的,我……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你就帮帮我们吧。”吴玉梅又啜泣着说道。
“我再考虑考虑,有结果我让大姐通知你。”牛保伦说道,大姐跟着老娘一起修道,一心向善,吴玉梅要是跟牛宝玲一说,她肯定要管,那还不如先答应她呢,牛保伦已经想好了,就让那个男人去稽查处四支队当个副队长,他毕竟在官场混过,有他在、孟鹏远也能少闹点笑话,这些混混还是上不了台面。
“谢谢你!谢谢你!”被生活压迫的、已经没有棱角和朝气的吴玉梅感激的说道。
“那就这样,你等大姐通知。”牛保伦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又接到十好几通“滴铃铃、滴铃铃”的电话,这种没有备注背景音乐的,牛宝伦一律直接拒接,能搞到他的电话、说明都有一些曲里拐弯的关系和门道,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很硬的关系、很强的背景,牛保伦不怕得罪这些人。
“遇到困惑的时候,踏着不变的步伐,请跟我来。。。。。。”电话再次响起,这种电话牛宝伦不得不接。
“牛主委好!我是冯献忠啊!”冯献忠是谁?牛宝伦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但是还不能显得自己疏漏、记不得对方了。
“你好,好久不见了。”冯献忠到底是谁?牛宝伦皱着眉头在想。
“牛主委好记性!上次在市党部接风宴上,我就说牛主任的面相是大富大贵之相。”冯献忠笑着恭维道。
“那里、那里,兄台过誉了。”冯献忠到底是那位?牛宝伦努力回忆那天的情境。
“不才在市府统计局任职,针对公营企事业单位通过做花账,骗预算、搞小金库、私分公财,那是深恶痛绝,不才深知其作弊手法和惯用伎俩,想追随牛主委,为保护公帑、尽一份绵薄之力。”冯献忠大言不惭的说道,他的话引起牛保伦的重视,之前还真没想到这个问题,是得找些专业人员来帮忙才行。
“现在还不知道委员会的编制、职责、选人标准、要否考试等等,必须等这些都宣布了,才能决定用什么样的人。”同样的话,牛宝伦基本就算拒绝冯献忠了,保护公帑?分一杯羹吧!
“那就请牛主委劳心,不才愿为主委效犬马之劳!”冯献忠当然知道靠一通电话,根本不可能得到、只有一面之缘的牛保伦的认可,所以先把投靠、效忠的意思表达清楚,然后再想办法。
“我记下你了,有借劳之时、再跟你联络。”牛保伦也没有把话说死,万一这个人真有那个水平呢?放狗咬人、背后收钱,嘿嘿!
“那我就不多打扰主委了,再见!”冯献忠谄媚的声音,让牛保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遇到困惑的时候,踏着不变的步伐,请跟我来。。。。。。”电话再次响起,牛保伦想起当初罢免自己的**委员时,思普利特党只有王青岚等三四个人、没有起立通过,后来,除了王青岚,其他两个人都受到一定牵连。
“牛主委,是我。”电话里传来王青岚的声音。
“您好!”牛保伦很诧异,怎么刚想到她,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干的好事儿,张梦芸在我这儿哭了半天了,什么都干不成。”王青岚埋怨道。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事情会有这么大的转机,给你添麻烦了,要不然我给她打电话,让她到委员会上班。”牛保伦说道。
“那你就别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话,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让她怎么选?你呀你!都这么大了,能不能收收心!”王青岚继续埋怨、数落道。
“嘿嘿!”牛保伦无言以对,也许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人生了,但是,牛保伦马上就想起了自己对父亲的承诺,自己将来面对的、很可能是一个庞大、危险的组织,还是不要连累别人吧!
“嘿嘿!这两天你忙,我这个电话连着拨了二十多分钟才接通,你忙完了,自己来安慰一下梦芸,她真的不容易。”王青岚苦口婆心的说道。
“谢谢!您就为这事儿给我打电话?”牛保伦觉得王青岚应该不是这么八卦的女人呀。
“我是来求你的!说真的、我都没脸跟你提这件事儿,可是不说又不行,唉。。。。。。”王青岚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有什么事儿,你说呀,叹什么气呀,这可不是你的风格。”牛保伦觉得她说的肯定跟自己有关。
“我丈夫的前妻,之前一直不让他跟儿子见面,今天早上,突然把儿子送到我家来了,说是如果不把他安排进你的委员会,就住在我家不走了。
你也知道,当初我跟他交往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已经结过婚、只是老婆不在身边,等我知道时,已经怀上囡囡了。
他们离婚、我是有负罪感的,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是真的闹起来,我。。。。。。我和囡囡、囝囝今后怎么见人?
当初虽然是陈斯昧骗我在先,可是他前妻一旦闹起来,我落个‘小三上位’的名声也就罢了,可是囡囡、囝囝会被同学耻笑的!
这真是、这真是。。。。。。”王青岚说着说着、啜泣起来。
“你回头把他的履历发给我一份,只要能用、我一定用。”牛宝伦最见不得女人哭,马上说道。
“谢谢!谢谢!你的情、我这辈子也还不清了。”王青岚说道。
“别这么说,您不是也收留张梦芸了么。”牛保伦宽解道。
“那算什么呀,陈斯昧说了,他会送一套小别墅给你。”王青岚突然说道。
“这么重的礼,我可受不起,再说这点事儿、也不值当的。”牛保伦实话实说道,泰枰市、哪怕是在近郊,一栋独院别墅也得上亿元。
“他也不全是为这个,他跟赖罄德、陈献菊的关系都不错,找你,并不是仅仅为了安置他儿子,你将来是公营企业的顶头上司,他是跟公营企业做生意的,明白?这才是我觉得难以启齿、不敢跟你面谈的原因,他给、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王青岚算是把底牌都亮给牛保伦了,牛保伦现在才知道,自己答应和不答应其实都无所谓,人家看中的是他手里的权,借此先把关系建立起来。
“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做。”牛保伦说道,王青岚提赖罄德、陈献菊的名字,就是告诉他,人家也是有靠山的,并不全指靠他。
“真的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到家里吃饭。”王青岚这时的语气,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您客气了,再见!”牛保伦说道,王青岚说完再见后、他才挂断电话,陷入沉思。